“我只知晓你在偷懒,快过来收拾包裹。”
“……”
何夏扁扁嘴,纠结一会儿行不行。她懒洋洋地歪着床头叠衣服,看到手中的粗布腰带,想起雷腾云当初一袭武行僧的打扮,于是乎,抒发一下情感:“我想雷腾云了,呜呜。”
“那你为何不陪他一起回天煞派?”
“那咋行,我总要顾及到爹和皇爹的心情吧,毕竟他属于坏蛋那一撮里的……”
何夏仰天感慨:“唉……我长大了,更懂事了,谁娶了我真是福气嗫……”
“大冬天的,你还嫌屋里不够冷?”
何尚很严肃地质问她。“……”
何夏瞥了弟一眼:“最毒何尚嘴,你媳妇迟早被你气死。”
“不会,她基本听不懂我在讲何事。”
何尚想到虫花花,不自知一笑。“……”
没有最傻,只有更傻。何夏闲来无事,在床上翻滚:“你说你这么聪明,为啥不娶个机灵点的媳妇?”
“我在延续何家择偶的优良传统。”
“……”
何夏嘴角一抽:“我要告诉娘去,你个不孝子,胆敢说咱们可爱的娘是傻子!”
何尚耸耸肩,系好一只包裹,补充道:“雷家的选妻原则不也一样么?”
“你!……最近没收拾你皮痒了是不?!”
何夏一记飞扑式黑熊下山,将何尚压倒在地,连咬带挠带捶,将一套“疯魔乱打拳法”
发挥得淋漓尽致。何尚则假意打不过何夏,任由她雨点般的拳头落上脊背,打吧打吧,只要能让姐暂时忘却相思之苦,他这顿打就算没白挨。翌日天还黑漆马虎的,何尚便叫醒何夏。何夏痛苦地爬起身,伸懒腰打哈欠,牢骚满腹:“我说……武林大会不是设在京城附近么?骑马七、八日就能到,为啥提前半个月出发?”
“谁跟你说有马骑?僧侣与武林人士还是有区别,步行前往,沿路普度百姓。”
“?!”
……晴天一声霹雳,把昏昏沉沉的何夏劈得更晕。“那那那……不会不带吃的,边走边化缘吧?”
何尚莞尔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她——你答对了。“?!”
……霹雳摞冰雹,这烂消息还真是“振奋精神”
呐!门板敲响,曾经险些被虫花花毒死的那位师兄,德仁师兄前来提醒:“何尚何夏,该启程了。”
何尚应了声,背起行囊,开门而去。何夏则斜挎小布包,背着包裹,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出门槛,她回望陪伴他们姐弟俩简陋木屋,空落落的床榻,神色凝重,毕恭毕敬行佛礼……阿弥豆腐,再也不用住这破地方了。何夏远远就见恃贠方丈笔杆条直伫立僧侣前沿,恃贠方丈乃此次武林大会评判之一,当然,他每一届都是评审,德高望重嘛。虽然慧净武艺超群,方丈却是初次指派慧净对战,不求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但命令他至少打入决战,毕竟关系到少林派在江湖中的威望,其他几位武僧也是如此,绝不可掉以轻心。“何夏,多日不见,你壮士了不少哦。”
悟嗔并不知她是女儿身,见她里三层外三层套得圆圆滚滚,还以为她长肉了呢。何夏斜眼不吱声,你懂啥,大棉袄里面藏满了零嘴和干粮,棉帽檐凹槽里还塞了一圆圈的花生糖,假装挠头就有的吃了,谁跟你一起讨吃剩饭啊喂!待一时三刻之后,十二位主力军全部到齐,出发——何夏跟其余几位师叔、师兄不算太熟,见何尚陪同恃贠方丈先行,她小跑步追上慧净,好奇道:“师叔,方丈刚才说你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