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
哪有,五十两。何夏刚欲纠正,廖老爷唯恐何夏狮子大开口,立马从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拿去吧,莫再赌了哟!这腾云也真是的,怎不管管你?”
何夏眼前一亮,急忙收起银票,深鞠躬致谢,随后忏悔道:“他跟我一起去的,起初他赢了不少,这事怪我,又叫我给输了……”
“……”
廖老爷心有戚戚焉,原本雷腾云就说何夏大手大脚,如此看来,是真啊!……呜呼哀哉,幸好雷腾云抢走何夏,幸好他可爱的外甥金银满仓,这丫头也忒能造了吧?!老爷子望天谢神明,多谢各路大神知晓他赚钱不易啊。借完银子,何夏沉了沉气,该道歉了。“关于婚事……”
“无妨无妨!只要你过得开心,老夫就算对得起何兄。呵呵。”
廖老爷笑容满面,起初还挺惋惜及愤怒,如今心情特好!“那您就是不怪我了?”
“这话说的,腾云是老夫的亲外甥,原本就是一家人。”
廖老爷扶起何夏,关切道:“还未吃早饭吧?一起吃。”
何夏脸皮还没厚到在廖家蹭饭的地步,她微欠身:“银票过些日子还给您,多谢廖叔叔。”
“不必不必,自当长辈给你们小辈的零用钱,不过,莫再去赌了。”
廖老爷心里擦把冷汗,进了赌场,别说一千两,一万两也是瞬间没。“多谢廖叔叔,至于还不还银子这事我得问过雷腾云,他还在睡,等他醒了让他来见您。还有,我与雷腾云今日将离开敦煌,廖叔叔多保重。”
何夏再欠身,含糊其辞道:“临走之前,您可否允我见一下香蓉姐?我想当面与她道别……”
“去吧去吧,香蓉虽说身份低微,但那丫头知书达理且持家有道,你还不知晓吧?兮凯整日粘着香蓉呢,哈哈。”
廖老爷也未料到儿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出阴影。何夏怔了怔,眯眼一笑:“那太好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老夫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喽?”
“嗯!嘿嘿……”
何夏羞红了脸。……何夏来到后院,正见香蓉坐在躺椅上绣花。“香蓉姐!——”
“嘘……公子还在睡……”
香蓉放下针线活,笑盈盈走来。何夏捂住嘴,贼贼一笑:“听说你把廖兮凯给迷晕了?”
香蓉抿唇不答,攀附在何夏耳边嘀嘀咕咕。何夏听得猛眨巴眼,哇……原来廖兮凯是个男童子,香蓉在房事方面必然比他懂得多,哎哟喂,“一前一后”
真能抓住男人的心呃?香蓉顺了顺何夏的发帘,坦然道:“其实你也不必太感谢我,我也是为自己考虑,廖家乃本城首富,廖公子为人又随和,我能当个妾已然出乎意料。”
“真的么?”
香蓉眼中划过一缕黯然,随后嫣然浅笑:“自然是真,如今有丫鬟伺候我,吃喝不愁,我还有何不满足的?你说呢?”
何夏注视她久久,一把搂住香蓉:“真高兴固然好,倘若过得不顺心,随时来找我。”
香蓉悄然拭去眼角泪滴,笃定地应了声。只要雷腾云与何夏幸福快乐,她便心满意足。人要懂得知恩不报,这“恩”
并非嘴上说说就是回馈,当有能力分担忧愁时,义不容辞。何夏泪盈盈笑起,没错,世间还是好人多。吼吼!出发——回少林,她已迫不及待见弟妹了。见面-->雷腾云解毒心切,更担心盅慈花溜之大吉,所以一路上并未耽搁,不到一个月便返回少林。何夏则换上男装,束起男式发辫,毕竟她离开时是个小子,回来突然成了闺女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当他们抵达少林寺时,已是深夜,守院僧见雷腾云与何夏回来,急匆匆向汇报方丈。一时三刻之后,方丈命雷腾云独自前往,何夏自由活动便可。“你往哪跑?”
雷腾云拎起何夏脖领,一路上也未见她这般兴奋,刚入少林就撒欢。“当然是见弟去啊,方丈说话慢,最少跟你聊上一个时辰,一会儿我再回来找你。”
何夏搂住雷腾云脖子,见四下无人,碰了他唇边一下,又“呸”
了几口:“你满脸都是土,我还是先给你这只脏泥猴烧洗澡水吧……”
雷腾云揽过她脸颊蹭了蹭:“好,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