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想了一下:「我不想回家,給他們看到肯定要說我……跟你回去行不行?」
祁陽脾氣大,那是被他媽他爸以及他哥寵出來的。
雖然後者他現在多有避諱,但大哥的餘威尚在,要不然祁陽也不會跑到香江念大學。
現在吧……祁陽捏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他還是有點怕他的大哥。
出乎意料的,郁皊搖了搖頭。
「我不回那個公寓,但房子還留著。」郁皊:「密碼沒改,你直接進去就行。」
「那你現在住哪?」祁陽瞪大眼睛,緊張兮兮地問:「你不會回宣家了吧……」
在郁皊有些古怪的沉默里,祁陽把話說完整:「你住到司家去了?!」
郁皊輕輕頷。
他補充了一下:「不是你想的司家,是他在k大旁邊的一個別墅。」
祁陽知道郁皊說的「他」是誰。
「完了,」他癱倒在沙發上,喃喃自語:「這下真的是金屋藏嬌了,完蛋了你知道嗎……」
「那你不是連帶球跑都跑不掉……」祁陽嘴裡念著郁皊聽不懂的話:「這算先愛麼?」
郁皊把「不是同居是舍友」這種看起來很像詭辯的話咽了下去。
他伸手在祁陽面前晃了晃:「你在說什麼?」
祁陽露出放空的表情。
「是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他振奮起來:「他們做生意的心都髒!」
「不行,我得在a市再呆一段時間,我得請假!」祁陽大聲說出自己的決定:「我真怕下次來看見你跟老男人的孩子滿地亂爬。」
郁皊頓了頓,提醒祁陽:「我不能生。」
他決意為自己辯解一下:「我和他是很單純的合作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郁皊列舉了一下司行昭對自己說過保持距離的話。
「而且我們才見過幾面,」郁皊語氣篤定:「司總不可能看上我。」
哪料祁陽一點都不信,甚至還藉此反駁。
「他對你說保持距離是想麻痹你,」他言之鑿鑿:「等你放下警惕心,認為他是一個可靠的人,他就會露出原本的面目,對你上下其手……」
「停。」
郁皊打斷了祁陽信馬由韁的發揮。
電話響起來,是郁皊備註過「司機」的號碼,他對祁陽比了個「噓」的手勢。
「餵?」
對面的司機態度很恭敬,問郁皊:「郁少爺,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需要我到哪裡去接您?」
郁皊把音量調小了一點,隔開祁陽探究的目光。
「嗯……」聽著司機交代是司總的意思,郁皊也不好拒絕,只好說:「大概過半個小時,在楓葉大道xx號,方便麼?」
司機爽快地答應了:「好,我準時去接您。」
郁皊把電話掛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竟然都快九點了,難怪司機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