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鬆平常的氣味變成了對他而言致命的毒藥,直衝腦門。而司行昭像是要在6地渴死的魚,唯有房間裡殘留下來的香草蘭的味道能讓他放鬆片刻。
他呆在無人的別墅里,不可遏制地感覺到了被整個世界拋棄,一反常態地惶惑不安。
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老婆呢?
房間裡好香,可是根本沒有別人
想聞到更多
來自大腦的指令讓司行昭無法再思考別的什麼,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接下來的一系列舉動。
直到房門被打開,聞起來是甜蜜的香草蘭味道的人回來,疑惑地問他在幹什麼……
「司總?」
司行昭的思緒被打斷。
他僵硬地低下頭,和一雙漆黑的眼睛對視上。
「您醒了?」
儘管是問句,語氣卻格外篤定。
冷峻的面孔近在咫尺,郁皊也有些怔,猶豫著開口。
他本來想問司總為什麼在這裡,昨晚不是答應了他分床,怎麼還食言了。
但男人的輪廓里都透著冷淡,儘管表情古怪,眼神卻是鋒利的。
郁皊就知道司總已經清醒了。
弱智司總已經下線,現在抱著他的是神志清醒的司總。
郁皊深深感到了不妥。
「我要起來了,」郁皊斟酌說辭,提議先起床:「您放開手。」
不管司總在想什麼,記不記得這兩天的事情,他們都得先起床。
和只會流眼淚的司總呆在一起可以說心如止水,但和這個冷酷無情的司總呆在一起就不行了。
「好。」低沉的聲音響起了,郁皊感覺自己被放開了。
司總清醒得很徹底。
郁皊下床,禮貌地留給司總獨處的空間。
「方特助應該已經起來了,」進浴室前,他貼心提醒:「您今天可以去公司。」
浴室的門被擰上。
水流聲響起了,郁皊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出去,又關上了門。
司總離開了。
他徹底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開始洗漱。
司總清醒了,他也能去學校了。
昨天江檸和祁陽都問他怎麼一天沒出門,郁皊找了個理由糊弄。時間再長,假也不好請了。
郁皊還沒畢業,不想因為這種不能言說的原因修不滿學分,他是完全拒絕的。
擦乾臉上的水珠,郁皊去換了件衣服。
等司總去了公司,他也要去學校。
郁皊下樓等時候,司總和方特助都在。
方特助發揮自己的職業素養,半點聲音沒有,對面的司總也保持著可貴的沉默,很規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