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比他小很多歲,不能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他。
閱歷不足,心思又細膩敏感,脆弱一點很正常。
看到鋪天蓋地的負面消息的時候,他一定很害怕。
郁皊眼睛瞪大了,反駁司行昭:「沒有。」
這人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後背貼著牆壁,涼意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過來,郁皊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一直在房間裡呆著,貪涼,穿得少,尤其是和司總比起來。
郁皊去看司總,把他堵在牆角的男人倒是穿得齊整,除了被他自己扯掉的領帶,看上去下一秒就能出現在公司里。
而他自己看著有點不莊重。
郁皊眨眨眼。
有力的手臂橫在他和牆壁之間,存在感非常強的高大身軀傾身下來,形成一個不容抗拒的牢籠。
好怪哦。
聞到若有似無的木製香水的味道,郁皊忍不住想起來面前人脫下西裝外套的樣子。
司總不是那種肌肉很誇張的類型,但存在感也十分之強,郁皊和他比起來簡直像是什麼家養小貓和看門狼犬。
郁皊不太高興。
他忍不住伸手推了一下,不輕不重:「我要上樓。」
司行昭的目光在郁皊身上掃了一下。
棉麻質地的家居服,袖口松松垮垮挽上去,露出過分纖細的小臂。
腕子細伶伶的,按在深色的西裝布料上,指尖都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漂亮的眼睛瞪圓了,像什麼警惕感十足的小動物,眼圈紅紅,看入侵領地者一樣看他。
司行昭順從地放開手。
「抱歉,」他很乾脆地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聲線很低:「我在擔心你,有點著急了。」
「哦。」
郁皊得到了答案,心底升起來的不高興也很快消散,慢吞吞地:「那也不能這樣。」
不能莫名其妙地忽然摸他。
「嗯,」被他教訓的男人點頭,聲音很誠懇:「下次不會這樣了。」
郁皊點頭。
這樣才對。
司總雖然冷淡了些,還是很有禮貌的。
「那個,」小插曲過後,郁皊想起來自己下樓是幹什麼的:「謝謝你。」
他低著頭,盯著光可鑑人的瓷磚看了看:「就是《無極》的事,謝謝你幫我。」
話一出口,郁皊頓時感覺更奇怪了。
自己明明是下來道謝的,卻被司總堵在牆角問有沒有哭。
不過司總的行為也能用關心解釋。
郁皊看看面前面容英俊的男人,有點好奇。
司總是不是把他當成什麼內心很脆弱,需要安慰的小寶寶了?
他抿唇,用疑惑的眼神看司行昭。
「我應該做的,」司行昭語氣平穩:「幕後主使已經有眉目了,我讓方特助私底下去聯繫,看看他們這麼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