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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颜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临出门前,盛斯年才从外面喜气洋洋地回来。
透过清晨的阳光,姜颜扫见盛斯年脖子上的项链和昨晚戴的已是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问道:“我之前送你的玉牌怎么不戴了?”
盛斯年停下脚步,从楼梯转头看向姜颜随意地答道:“哦,楚然说那个玉牌太显老了,不如这个小熊猫钻石项链有朝气。”
姜颜插花的手顿在半空,那个玉牌是在一起的第二年姜颜送给盛斯年的。
她在寺庙排了三个小时队,又在殿前跪了五个小时,才求来这一个开光玉牌,只为保佑盛斯年能够健康平安,一切顺遂。
如今盛斯年只因孟楚然一句“太老土”
,就取了下来,戴上和孟楚然同款的小熊猫钻石项链。
想想,真是可笑。
想到盛斯年曾说不喜欢可爱款项链的话,姜颜笑出了声。
但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原来,男人不喜欢的东西,是可以为心爱的女人改变的。
只是可惜,那个人不是姜颜。
姜颜背对着盛斯年,轻轻擦拭眼泪后,低头继续插花。
盛斯年却走到她身边问:
“这一大早打扮这么端庄,是要去哪儿?”
姜颜低头插花,随口扯了谎:“花市新进了一批鲜花,我过去拿。”
“干嘛还自己亲自去?管家已经将最新鲜的黄玫瑰订好了,一会儿就能送到。”
盛斯年走到姜颜身边,熟稔地说道。
黄玫瑰,姜颜在心中重复默念这三个字后,只觉得盛斯年真是矛盾。
毕竟,喜欢黄玫瑰的话,她只说过一次。
自那之后,盛斯年便吩咐管家每日订上新鲜的黄玫瑰摆满家中。
若不是昨晚她亲耳听见盛斯年说的话,她都不能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三年的盛斯年不爱自己。
姜颜应付地回道:“花市老板说今天到了不少新品种,我正好过去逛逛。”
说罢,盛斯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道:“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现在秋冬换季,记得再添件外套。”
耳边回荡着盛斯年熟悉的关怀声,姜颜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心绪繁杂。
但她不想再去想这些了。
毕竟等她今天去盛家老宅找完盛爷爷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姜颜爷爷去世的早,在她心中,这位对自己关爱甚多的老爷子能算上她半个亲人。
她嗫嚅着开口:“盛爷爷,我想取消和盛斯年下个月的婚礼。”
盛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柔声问姜颜:“好孩子,是不是那臭小子给你气受了?”
老人神色温柔,惹得姜颜的鼻头微微酸楚。
她吸了口气,抬头道:“没有,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他。”
老人没有说话,一双眸子温柔地朝姜颜望过来,却好似能看透她的内心。
姜颜别过头,继续道:“当初这个娃娃亲本来我们家就没当真,所以婚礼就取消了吧,盛爷爷。”
老人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点了头。
他看着姜颜,开了口:“三年前你们在一起时,我便告诫过他如果没做好负责的准备,就不要耽误你这个好姑娘。
二十多年前的娃娃亲也只不过是我的期盼罢了,年轻人的婚事还是你们自己作主。
但他没听,如今却闹成这副模样。。。。。。”
和盛爷爷挥手道别后,姜颜在外面长椅独自坐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