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底的纱布渗血了,他帮她上药。
以前,他说她的脚最漂亮,路走多了,她的脚磨出茧子,他都会心疼。
「听管家说,你害怕,每天开灯睡。
」
八岁那场大火后,阮素素害怕一个人,这十年来,有他在,她才安心。
她好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希望他的温存永远为她而停留。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
阮素素掏出随身携带的报告单。
「顾迟礼,我认真的,我得绝症了。
」
瞬间,他眼底的温柔荡然无存,化为愤怒。
他讥讽:「苏蕊说得对,你要伪造癌症骗我。
」
原来那天在医院阮素素看到的人真是苏蕊。
她连忙辩解,「不是的,是真的!
」
顾迟礼却不信,撕碎了报告单。
「以为这样就能挽回我的心吗?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
「阮素素,是你屡次暗示我,我们不是亲的,没有关系。
」
「我好不容易突破心里那道枷锁,可是,你却以身份为由,无情地拒绝了我。
」
「耍我玩,很有意思吗?」
阮素素想起来那天,顾迟礼质问她时,她不敢说她得了癌。
于是,她随口一说,因为他是她的小舅舅。
顾迟礼生这么大的气,是误以为阮素素在玩弄他的感情。
「咱们去医院,你就知道了。
」
他却甩开了她的手,「够了!
别演了!
」
阮素素想不通,明明很容易解释的事情,为什么越来越复杂?
顾迟礼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苏蕊,语气侵略性十足,「等我,我去找你。
」
怀孕的消息,阮素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吞如腹中。
顾迟礼扬长而去后,别墅的灯开到了天明。
阮素素的失眠症,又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