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有些不太理智,激动的伸手点指道:“你,你是采……采……”
“大胆奴婢!竟敢如此对王爷无理?”
小王爷见水媚用手点指着他的父王心中恼火,上来一把握住了水媚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
“嘶……”
这臭小子的老虎爪子还真是有劲!水媚揉着疼痛的手,立即清醒过来,不禁有些后悔!
自己真是太冲动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水媚,是袖烟!那么袖烟怎么可能如此冒失,如此对王爷无礼?况且她现在的模样王爷是认不出她来的,她干嘛要自讨没趣啊!想到这,水媚尴尬的放下胳膊,低下头装起乌龟来。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嘀咕:这小王爷和他老子都有一股天然的霸道劲,但为什么在容貌上小王爷竟不太象王爷呢?再有,水媚不知道王爷多大岁数,但看容貌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也太早婚早育了吧!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哪里像父子,简直像兄弟嘛!好奇怪!
“我是什么?采什么?”
容墨风那冷厉的声音突然钻入水媚耳膜,她的心脏不由收紧,急忙拉回自己溜号的思想,使劲的低头认错,“对不起王爷,奴婢刚才眼花,认错人了。”
容墨风迈着方步,四平八稳的走了过来,“是吗?原来你没看清楚本王啊?那你现在再仔细看看。”
他挑起水媚的下颌,用那犀利如x射线般的目光,带着能穿透一切的魔力,直视着水媚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被这样摄人的目光注视着,水媚只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努力想拨回目光,却被那暗如深潭的眸子摄住。此时此刻,水媚的心脏似乎被打了吗啡,“突突突”
的跳个不停。
她不明白王爷到底在抽什么风?为何要与自己如此对视?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样惧怕他的目光?大约半分钟后,王爷的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渐渐缓和下来,“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哼!别人不了解你,我水媚还不了解你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现在反倒拿起王爷的范儿来了!水媚腹诽着,却不敢直说,急忙应付道:“看清楚了,您是王爷!”
“很好。”
容墨风这才松了掐着她下颌的手,斜了小王爷一眼,肃声道:“成儿,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和个丫环在此做甚?刚才为父怎么看你在掐她?”
小王爷不管在别人面前怎么横,但见了王爷却如老鼠见了猫,咧了咧嘴道:“回禀父王,孩儿发现这丫头半夜不睡觉,似在刺探府中秘密,孩儿认为她是外面派入府中的奸细,刚才孩儿是在逼问于她。”
“哦”
王爷摸了摸小王爷的头,“为父教你多少次了,做为一个男人,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要沉着冷静的对待!你看你刚才被气的张牙舞爪,失去理智的样子,一看就是成不了大事之人!”
他转头忽然瞅着水媚,唇角居然带出一丝笑意,淡然的说:“像你现在这样大了,掐个小女子的脖子根本用不着两只手,为父教你,对付敌人要稳、准、狠!要像这样……”
容墨风话音刚落,水媚只觉脖子一痛,全身发软,继而胸口憋闷上不来气,原来是容墨风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刹时,水媚头部的血液似乎与身体其它部位的血液断流了,脸上的皮肤又涨又麻,意识茫乱,弄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而容墨风根本不管她是否难受的要死,依旧不急不徐的教育儿子,“成儿,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气概!你在府里这么失败丢人的掐个小丫头的脖子也就算了,倘若在外面你用双手去掐别人的脖子,会让别人笑话的!下次要注意了!”
小王爷点头,“多谢父王教诲,孩儿记住了。”
他教儿子,居然拿自己来当活靶子!水媚心中憋屈,双手拼命的反抗挣扎。
见水媚脸色有些发紫了,王爷这才将水媚放开,冷声道:“你这丫头是哪个处所的?晚上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水媚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无论心中如何愤恨,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是膳房的烧火丫头,晚上起夜时忽见一人影,只觉好奇……便……便尾随至此。奴婢绝不是什么奸细,请王爷明查。”
“你胡说!你……”
小王爷还想说什么,却见水媚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若敢举报我,那我也把你的事抖搂出来。小王爷登时闭嘴,将头扭到一边。
王爷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看在眼里,默了片刻,“但愿你所言非虚。成儿,天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说罢自己迈开大步率先离去。小王爷瞪了水媚一眼,也随后而去。
奶奶的,这哪是王府,这不是狼窝吗?一对没心肝,没人性的恶狼!水媚一跺脚,气鼓鼓的调头离去。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曾经调戏自己的采花贼,居然就是如今的自在逍遥王!水媚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变做了丫环,并没有被他认出来,但心中的疑问还是随之而起。
撞上野鸳鸯(加更)
水媚怀揣着凌乱的思绪,忧心忡忡的往回走着。折腾了大半夜,话实话,她也有点困倦了,只想快点回去睡觉觉。可是因为她对王府地形不熟,走着走着却发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抬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芳草戚戚,绿树如荫,远处有一大片人工湖,湖中有八角湖心亭,看样子自己是误入了王府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