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看吃饭的礼仪,映真无论是吃豆沙包还是吃酥饼,都是吃的不会沾染到哪儿或者掉渣,这让费嬷嬷十分惊讶,按道理说虽然清河县主也是王府出身,但是清河县主之前是什么样儿,大家都清楚。
再者这位三小姐从小是在北静长大,却如此娴熟礼仪,若非是有人教导,那就是天生如此了。
她越发恭谨起来,再看五姑娘映兰就差多了,虽然看起来已经是悉知吃饭的规矩了,但和旁边行云流水的三小姐相比,实在是不成。
在五姑娘映兰这里找了点自信之后,映真也正好吃完了,她笑眯眯的对费嬷嬷道:“您不知用膳没有?虽说您是过来教导我们规矩的,可是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啊。”
“嬷嬷,您尝尝我家的奶油松瓤卷酥,可是一绝啊。”
大有考你这位嬷嬷吃饭的意思,费嬷嬷挑眉,心想,这位三姑娘可不简单,原本她打算在五小姐身上来个下马威,没曾想反倒是被她考了,若是自己不拿出点看家本领来,恐怕回去还要被郡王妃骂。
因此费嬷嬷战战兢兢,不复方才那种挑剔模样,这让侯府的下人们也长了长志气,毕竟一大早,这位王府嬷嬷过来就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们这些人也是经年老仆,似薛妈妈,还不是南安郡王府出来的,有什么稀奇的。
好一招反客为主,映兰再次打量映真,她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以前她对映真的印象大概就是一个映雅低阶版,大家闺秀这种,所有的印象都是苍白的,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个姑娘比她想象中的聪明厉害。
映真倒是无所觉,认真的跟在费嬷嬷身边学礼仪,学完之后,还赏了个荷包给她:“嬷嬷今日辛苦了。”
“三姑娘过奖了。”
尽管三小姐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但费嬷嬷依旧不敢敷衍了事,直到出了侯府,才松了一口气,也因为这样,她更不想这位姑娘出头,如今在闺阁中,气势就这样,日后做了人上人,岂不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苏华章面前,费嬷嬷用词也很婉转,“奴婢按照王妃的吩咐观她二人,三姑娘和五姑娘是结伴而来,比平日请安的时候要晚了一点,听闻是三姑娘晚上没睡好,所以起晚了一些。”
“哦?看来她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费嬷嬷陪笑:“兴许是小姑娘年纪小,又被娇宠着,所以这般。不过,三姑娘规矩十分好,几乎和宫里的贵人们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她用完膳还要考奴婢呢,看您说的,奴婢为了不跟您丢脸,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她居然敢如此无理。”
即便是自己亲弟弟的女儿映雅,在她派过去的人面前都十分恭敬,恭敬的如她一般,这个映真居然敢如此。
她心里已经不太认同映真做六皇子妃了,就怕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效果正是映真想要的,尤其是跟着苏华章进宫这一天,看到苏华章另外又带了一人过来,她才放心。
进入宫门之后,有人专门过来带她们进去,素日在她们面前最是趾高气扬的东平郡王妃也伏低做小,今日是贺贵妃和云妃还有和美人一起办的花宴,来的人自然都是诰命或者王室宗亲。
“臣妾给贵妃娘娘,云妃娘娘、和美人请安,祝诸位娘娘平安长乐。”
坐在最前面的是贺贵妃,她年纪最大,她倒是极和善的样子:“郡王妃快些起来吧,今日带的姑娘可真是水灵的很。”
苏华章坐下后,同诸位娘娘介绍:“这两位是我的侄女,在族中排行第三和第五,这位姑娘是大学士嵩涛的女儿,她母亲同我是幼时手帕交,性子极其婉顺,原本不该我带来的,只因她娘有了身子,故而托我带她过来。”
“哟,这嵩大学士的夫人可真是有福气的人,生了八子二女,人人羡慕啊。”
贺贵妃同云妃道。
和美人心中一动,又看了看这位嵩姑娘,生的柔和,果然如东平郡王说的一样,再瞧身畔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位个子稍微高的不卑不亢,看起来倒不像是个恭婉的,另一个年纪太小,再者看衣服识人,那位五姑娘身上的料子虽说也不错,但是比起三姑娘的又差了点。
这和美人虽说只是美人,但已经拿着昭仪的份例,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封赏,众人都不敢小瞧她。
云妃的四皇子近来在群臣中呼声很高,她和孟相贺贵妃都是一派,知道东平郡王妃的心意,故而,旁的诰命们的姑娘,她总能挑些刺儿。
就像映真舅母南安郡王世子妃带来的那位姑娘,云妃就道:“听说她母亲早亡,如今看来,倒是个懂事的姑娘。”
得了,丧妇长女不娶在五不娶里边呢。
再有如户部尚书家的幺女王姑娘,云妃就作不经意道:“我听闻王家家风清正,王尚书家有四十无子方纳妾的家风,便是连王姑娘的大姐嫁的人也要承诺一生只娶一人呢。”
和美人听了就皱眉,那可不成,她是不可能找一个善妒的儿媳妇。
这么一圈下来,和美人心里也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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