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裴靳坐在椅子上,怀中女子柔顺靠在他胸膛,小手玩着他的大掌中的硬茧,平静的小脸稍缓了他心中的狂怒。
唐依之前一直以为,如果再有人提起这事,她应该会很慌,很难受。
“裴靳,你很生气?”
裴靳下颚紧绷,“生气?我恨不得现在回去把他给撕碎!丢河里喂鱼!”
唐依抬头,指腹蹭着胡茬刺痒的硬朗下巴,突然咧嘴一笑,大眼闪着愉悦的光芒。
“可我觉,我不生气了,好奇怪。”
裴靳剑眉紧蹙,“你是怕你舅舅唯一的儿子会被我弄死才这样说的?”
唐依摇头,她也颇为费解。
“我一直以为我会很在意别人提起这事,但我刚才现,我好像从上次风平镇回来之后,都没想过这事了。”
裴靳下巴轻蹭她光洁的额头,语气里带着愤怒心疼,“为什么。”
唐依歪头盯着男人的黑眸,蓦然恍悟,“我想,是因为这段时间,你在我身边。”
裴靳微怔,黑眸溢出光亮。
“裴靳,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诱人?”
裴靳错愕挑眉,一把将笑盈盈的人儿提到胸前,神情有些凶狠,“唐依,这该是我的对白吧?”
唐依轻声笑开,往那薄唇啄了一口迅退开,双手推着逼近的胸膛,认真看着他。
“我不否认我恨他,童年时候的阴影困扰了我十几年,但是现在我释怀了,我的人生不想再因为他受到干扰,裴靳,别因为他脏了你的手,就当没这个人吧。”
“……好。”
裴靳低头覆上那微弯的粉唇,肆意掠夺,半眯的黑眸中闪着狠戾的光芒。
好个屁,不教训这个龟孙子一顿,他这些年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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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出租屋里,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男子吸溜喝着麻辣烫的汤水,打量着前面讲电话的人。
“妈,爸的病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