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无意是个好男人,也是个真正的男人,没有我这么多的计较,喜欢你就坚定地站在你身后,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我会永远祝福你们!
鬼见愁(我原名仇归简,但愿你还记得)
当然不记得!我嘿嘿直笑,笑没两声,突然拍案而起,在心中恨恨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毫无遮掩的欢喜和全心全意的信赖’,文采这么好怎么不去写书,编排我做什么!”
“怎么啦?”
他从浴室探出头来,我老脸一热,悻悻然收起要干架的姿势,朝“真正的好男人”
做个大大的鬼脸。
他呵呵直笑,又钻了进去,突然“啊”
了一声,我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他拎着牛仔裤出来,从口袋拿出……一叠……粉红的……崭新的……人民币。我眼珠差点瞪掉下来,只有个一个想法,这家伙是不是出去打劫了!
我呆呆看着他把钱放到电脑桌上,他似做错了事的孩子,轻声道:“这是我这个月的工资,老板很欣赏我,我给他打了套拳他就把我收下了,还预支了这个月的工资,一共五千块,你点点。”
他嘴角弯了弯,把钱推到我面前,手缩回去在裤子上搓了搓,像在等待老师表扬。
见钱眼开动作完毕,我转念一想,悄悄吐了吐舌头,什么事没做就得了五千,这保镖也太好赚了!我的疑问脱口而出:“你不是去做坏事吧?”
他笑眯眯道:“当然不是!老板让我每天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明天开始上班。”
“跟着他,吃饭睡觉也要跟?”
我眨巴着眼睛问,有钱人毛病多,别把我纯洁的大熊带坏了。
呸呸,我老脸一红,啐了自己一口,他什么时候变我的啦!
“是啊,我一个月有两天假,其他的时间都和他一起,所以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他神情有些无奈,“以后别老吃饼干泡面,腻味死了!”
他今天的笑容怎么这么温柔,迷人的小钩子,又来钩我的心。我心里有些酸酸的,不知是因为以后又要吃那些垃圾食品还是因为很久看不到他,或者害怕以后他不用我照顾,会很快找到更广阔的天空,将我抛诸脑后。
又或者,正如鬼见愁所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对他敞开封闭已久的心。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干脆放弃码字,把电脑一关,把钱塞到他手里,“钱你拿着,我们去买空调,让你今晚睡个好觉,明天精神百倍地上班!”
我知道,他晚上老是热醒,总是一趟趟去冲冷水澡才能稍微眯一会。
空调很快就买回来装好,我们把门窗关好,整个屋子立刻如同春天。这么好的日子,小吃和酒当然少不了。他第一次喝啤酒,第一瓶竟是一口气喝完,嘴边留着白沫,啧啧称叹:“真是好喝!”
看着他一瓶瓶灌下去,半打啤酒很快就只剩一瓶,我咋舌不已,这家伙的肚子真是个无底洞!我一时兴起,把油乎乎的鸡爪子一扔,扑上去抢他手里的最后那瓶。他可能还没喝够,把酒举得高高的,就是不给。我又蹦又跳,怎么也够不着,干脆攀着他的手臂猴子爬树般往他身上爬去,当我快拿到时,他哈哈大笑,换了一只手又来逗我。
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我嗷嗷怪叫,抱住他脖子就往上爬,他身体一僵,把手放了下来……抱住我。
“哈,我抢到了!”
我拿到酒,才发现他浓墨般的眼睛就在眼前,我从未见过这般明亮的眼睛,如同贝壳中的黑色珍珠,有着晶莹夺目的光芒,让人不由得渐渐陷入,忘了过去,忘了忧愁,忘了身在何方。
甚至,忘记自己仍在他怀中。
我们就这样默默凝望,他手臂如铁链,一点点把我锁住,我紧贴着他,只觉得身体如一座沉眠千年的火山,终于等到了喷发的时候。
我呼吸有些不畅,微微张开嘴喘气,他的唇近在咫尺,踌躇着一点点靠近,轻轻覆到我的唇上,接着,一个温软湿润的东西探入我口中,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让我头晕目眩。
我知道自己的姿势很奇怪,一手拿着酒,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把酒夺去放下,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揽着我的后颈慢慢坐下,把我枕于膝上,加深了这个吻。
是酒让人迷醉吗?我脑子里昏昏沉沉,早已没有今天接受另外那人时的计较,他的双手这样有力,仿佛为我做了个坚强的盾,挡住破空而来的利箭,挡住风雨雪霜。
他的舌有些蛮横地找到我的舌,当两个舌尖相遇,他的动作突然温柔,一点点推进,由里而外,舔过每条苔纹,最后,重新与我的舌尖纠缠。我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抽走,连呼吸也被控制。他把我越拥越紧,紧得仿佛想把我按入胸膛,我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浑身燥热,恨不得把自己塞进他的身体,把血肉与他溶在一起,再也不分离,再也不孤单。
“小小,开门!”
门突然被人敲得震天响,我悚然一惊,猛地把他推开,跳起来就去开门。陈姨插着腰站在门口,咆哮声震耳欲聋:“小小,你到底在玩什么,你不喜欢小余就直说,为什么要把他扔下去,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我垂头丧气地听着她的教诲,一边偷窥熊无意的脸色,生怕他再次发疯。他总算有做错事的觉悟,轻叹一声,把握紧的拳头松开,拧着眉默默坐到一旁。
陈姨痛骂过后,明显地口干舌燥,后劲不足。读大学时和那帮青春无敌恐怖美少女混久了,我的马屁功夫也练了出来,连忙把她让到沙发坐下,端茶送水,她这才发现黑口黑面的熊无意,皱着眉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想保护你表姐,可她总是要嫁人的,我好不容易才给她找到小余这样的好对象,要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你可不能耽误你表姐,她这些年一个人真是不容易……”
斜里看到他的手又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已有些发白,我连忙挡在他面前,赔笑道:“我表弟不懂事,陈姨你别怪他!”
“啊……”
我惊呼一声,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把我的腰紧紧圈住,我来不及反抗,他将我迅速拉回怀中,冷冷地看着目瞪口呆的陈姨,宣告自己的所属权,“我不是她表弟,我是她男人!”
陈姨气得直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慌了神,正要跟她解释,他扳过我的脸,当着陈姨的面,用力吻了下去。
“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老早就和男人鬼混,我算是瞎了眼了!”
陈姨冲了出去,把门摔得惊天动地。
我一口咬在他探进来的舌上,他闷哼了一声,捂着嘴放开我。我腾地起身,一脚踢去,如踢到铁板,捂着脚跳了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哭丧着脸,打开他的手,飞快地钻进房间。
在锁门前,我大吼一声,“熊无意,我再也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