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物件的手一顿,茹宝不太确定的看爹一眼,不清楚他对这事的态度,不过诚恳认错肯定是不会错的,挨过去抱着他的手撒娇:“爹~,我们不是故意要瞒您的,实在是这事来得急,再加上又不宜有太多人知道,这才没告知让您和娘操心。”
赵忠禄被女儿摇的心软,长叹出一口气:“你对顾家小公子真有意?”
顿了一会儿又说,“若是无意的话,爹在年前给你找个好小伙儿。”
茹宝知道爹是为她好,可是其他人她更加不了解,估计还不如顾卫风呢。更重要的是,她对他确实是有感觉的,并不是秉持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因此这会儿虽然觉得和爹谈论这事有些羞涩,但还是得表明态度,垂眼说道:“爹,他,我是有意的。”
赵忠禄看她的反应,也自觉女儿可能是真对那小子有好感。唉,儿女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不过,整个镇上也确实找不出比顾家人更出色的。而且,虽然刚才嘴上说的好像找好小伙很简单,但其实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哪有那么容易呢,“行,既然这门亲事你乐意,若是那顾家是真心求娶,剩下的就交给你爹娘我们了。”
茹宝莞尔一笑,“谢谢爹!”
,如今算是长辈的问题也解决了。
“哪有什么谢不谢的,你们啊,我就盼着你以后能好好的~”
,赵忠禄揉揉她的脑袋,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女儿就要出嫁了。
茹宝被爹说的眼眶微湿,细声说:“我会好好的。”
这话既有安爹心的成分,也是一种对今后生活的寄愿。
父女两人又温情的待了一会儿,赵忠禄不多待,出去干活,得抓紧点时间赶女儿的嫁妆,像床、箱子、桌凳这些家具千万少不得,到时若是实在赶不过来,就让爹还有大哥他们都过来帮忙,银钱方面定是不会少的。
六月十五这日,顾卫风派大满给茹宝通信,信中透露顾家明日会请她师傅温氏上门说媒,之后合庚帖,二人婚事不久将订。
茹宝拿着信思索,没想到顾家动作这般快,而且师傅作为媒人的话,估计娘也更容易接受一点,毕竟她一直十分敬佩师傅。
将信收好,她并不打算提前告诉爹,免得他明日见到师傅时太过正常,被娘看出漏洞可就不美了。
翌日,赵家一家人还是照常各自忙活,李氏趁着上午凉快,将家里该洗的洗了,夏天日头大,晒一天就能全干。
洗完衣服后也闲不下来,拿着女儿上次买的布料给小儿子做衣裳,如今他算是长成大小子,衣服多几件总没坏处的,以后说亲也容易些啊。
王言芝也坐李氏一块儿干着针线活,不过她操心的都是小孩儿的衣裳,为肚子里的娃娃做准备。
茹宝则还是在房里刺绣,只是今日总是走神,留心听院里的动静,绣架上的屏面进度却没加快多少。
到了巳时中,李氏正指点芝娘衣服该如何做娃娃才穿得舒服,就听院门外传来车轮声,不禁有些疑惑,谁来了?将布料放在一边,打算出去看看。
赵忠禄和她的反应也一样,夫妻二人相视一样,一同向院门走去。
温氏从马车上下来,左手拿着用白茅草包的大雁,这大雁挺有活力,她都不太能抓得住它。
李氏见是茹宝的师傅,脸露欣喜,她着实是教了女儿许多,她心里是十分感激的,这会儿赶忙走上前:“夫人,今日怎有空来?”
,话音才落又冲着赵忠禄说,“你快去叫茹宝出来,说她师傅家来了。”
温氏阻止他们夫妻俩,笑着摆明来意:“我啊,这是做媒来了,今日主要是与你们说说话。”
李氏听她这么说,面露迟疑,谁请媒人能请到周夫人头上啊!还能知道两家的关系,看来是个来头不小的。
赵忠禄比她先反应过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顾家的消息,如今听周夫人一说,瞬间明白,“您先进屋坐,咱们回屋里说。”
王言芝看爹娘领进来一个气质淑雅的妇人,也马上站起来上前去迎一迎,来人一身淡青色曲裾长裙,看布料十分清透顺滑,想来家中应该不差,只是不知道和自家是什么关系。
李氏给她们二人介绍,“芝娘,这是茹宝师傅,也是孟平师娘,你跟着喊一句师娘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