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之今日受了伤,肩膀上被敌人的长-枪-刺中了,好在不算太严重。他回到临时的营帐后,卸了铠甲取来伤药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他的亲兵也受了伤,被他打发去了伤兵营,如今身边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他在伤口撒了药粉,但想要裹布巾时却发觉一只手使不上力。就在他打算放弃之时,忽然有人接过了他手里的布巾,帮他缠好伤口,又打了个漂亮的活结。
“这么快就回…”
江寒之抬头,话说到一半却愣住了:“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祁燃一身武服,看着消瘦了不少,唇色还有些发白,想来是重伤后尚未完全恢复。
尽管已经知道这人醒了过来,但再次见面时,江寒之还是险些失态,好不容易把眼底的红意憋了回去。
“你不好好养伤,跑这儿来做什么?”
江寒之语气带着责备,目光却带着少有的柔和。
“我昏迷时听到有人说要跟我搞龙阳,怕对方不认账,特意跑来确认一下。”
祁燃道。
江寒之耳尖一红,心虚道:“谁啊?”
“我想着你或许知道是谁,怎么你不知道?”
祁燃一挑眉,“那我只能回去大张旗鼓地问问了,打听一下我昏迷的时候是谁一直守着我?还说要跟我搞龙阳。”
祁燃说着便作势要走,江寒之虽然知道他是虚张声势,却还是叫住了他。
“怎么?”
祁燃转头看去。
“是我说的。”
江寒之一扬下巴:“不就是搞龙阳吗?我还怕你不成?”
祁燃大概没想到他竟承认地这么利索,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
祁燃慢慢抬手,原本似乎是想摸摸江寒之的脸,手抬到一半却改了方向,在江寒之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江寒之别开目光,看起来有些尴尬。
“话说完了,你快回营吧。”
江寒之说。
“我不走了,留下来给你暖被窝。”
江寒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迅速漫上了红意。
“伤养好了再说,仗还没打完呢!”
江寒之道。
“你想哪儿去了?”
祁燃一脸无奈:“我留下给你当个看营帐的亲兵,你肩膀伤了,身边总得有个人照应吧?”
江寒之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祁燃见他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这么一通大笑,总算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