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瑾再想要找傅清凝说话时,得知了她头疼的消息,之后就没再问了。让管家去请个大夫来,那些丫鬟中,有几个病了,最要紧的是,他那个孩子,就是才几个月大的赵延煜的弟弟,也病了。
这么冷的天,从梁洲到京城这一路,别说孩子,大人颠簸一路都够呛,可不就得病嘛。
傅清凝午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下,先前她只顾着带着赵瑾进门,还真没看到哪儿还有个孩子,可能是人家护的好,而她也没在意这回事。
晏儿都三岁多了,如今多了个小他两岁的叔叔,这上哪儿说理去?
“孩子病得重吗?”
傅清凝好奇问。
留书帮她拿衣衫,“没事,大夫来看过,说是有些着凉,可能还有点水土不服,喝了药应该会好。”
傅清凝点点头,又问,“沐央回来了吗?”
留书轻微的点了下头,“得了您的吩咐,沐央立时就去了,早就回来了,说已经给大人带了信。”
傅清凝放松下来,就她可搞不定赵瑾,还是赵延煜自己来。
赵延煜果然回来得很快,傅清凝起身没多久他就到了,先来看了傅清凝,“别生气,凡事有我呢。”
傅清凝失笑,“我生什么气?”
就是有点麻烦。
夫妻两人正说话呢,沐雪急匆匆进来,“夫人,老爷让管家去外头找绣楼的掌柜来,说是要给……那些姑娘裁衣。”
傅清凝哑然,和赵延煜眼神一碰,收回视线,默默给他添一杯热茶。
赵延煜接过茶杯,疑惑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傅清凝满眼同情,摆摆手让留书出去,低声道,“我可是听娘说过她把家中的银子都带来了,就剩下铺子和铺子那点存货,你猜你爹独自在梁洲这么久,又带着这么多人来京城,现如今他还能剩下多少银子?”
关键是裁衣就裁衣,他带着那么多女人,就是一人一件,赵延煜再多的俸禄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是的,赵延煜因为刑部事务繁忙,根本就没有再做生意了,倒是傅清凝和于氏手中各有几个生意不错的铺子。
赵延煜沉思,傅清凝低声道,“你不会让我出银子吧?”
赵延煜抬眼瞅她,傅清凝退后一步,正色道,“我和你是夫妻不应该分你我没错,但是公公的丫鬟裁衣……我要是给了银子,岂不是让娘伤心?”
赵延煜轻笑一声,“合着我出银子娘就不伤心?”
应该会更伤心吧!
“那怎么办?”
傅清凝摊手,“现在外头那么冷,冬衣和夏衣价钱完全两样。”
可以说两件夏衣的价钱买不来一件冬衣,若是毛披风,十件夏衣也买不来一件。
赵延煜起身,“我看看去。”
傅清凝不好拦着,其实这事情吧,应该于氏来管,他们到底是晚辈,闹大了对赵延煜名声不好。
赵延煜去了赵瑾的院子,不知怎么说的,掌柜就没请了。他回来时,手中还捏了一把银票。
傅清凝惊讶接过,“不会是公公给你的吧?”
赵延煜笑了,“给了就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