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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姜容已经躺在了屋子里,他视线朦朦胧胧触到蜡烛的光线,就听见有个男子说话声。
“表小姐,姜小爷醒了。”
随后,他听见妻主回答,“嗯,你去把药端来吧。”
“妻主?奴这是怎么了?”
姜容意识渐渐恢复,想起昏迷前的事情,立马醒过神。慌忙揉了揉眼,问道。
不等谢和雍反应,他忽然感觉腹部一沉,阵阵疼痛袭来。姜容脸色一白,意识到生了什么事了。
他的小日子来了!
想到这点,姜容不自在动了动身子,这才现自己似乎已经换了衣裳,竟然还用了月事包。这下,他更尴尬了,张了张嘴,却又问不出口。
“你放心,是我弄的。”
谢和雍见他似乎很别扭,猜到他问什么。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说完,姜容脸瞬间涨红,甚至都有点紫了,他有些羞愤,“您说。。。。。。什么?”
“就你的衣服啊、还有月事包,都是我弄的。你不用担心。”
谢和雍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这个男人,不是她的丈夫吗?那怕啥的!
要不是太过匆忙,她都想研究研究这个世界奇特的人体构造。
“。。。。。。”
姜容彻底崩溃了。他,一个小侍,跟着妻主去位高权重的外祖家拜访,因为小日子突袭,导致他当着一众亲戚在大门口直接昏迷,惹得场面一片混乱。而他的妻主,将他带回来,替他换了里衣,还帮他用了月事包。。。。。。好丢脸啊啊啊!
若是生活在现代,姜容一定要高喊一句:我好社死啊!
“那。。。。。。张老夫人和孟老太君呢?”
想着昏迷前的情形,姜容心悬了起来,看了眼屋外头的色,似是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谢和雍接过小厮端来的药,把碗中的勺子取出去搁到一边,将碗递给姜容,摆手示意他喝掉,“自然是回屋去了啊,总不能一整站门口吧?”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姜容的注意力已经被手中整整一海碗的药给吸引,他惊恐看了眼这偌大的碗,又看了眼被抽掉的勺子,随后闭了眼,心一横,默默端着碗往口中灌去。
“对。喝中药就得这么一口顺下去,不然太苦。长痛不如短痛。”
谢和雍皱眉摇摇头,不行,得想办法找人弄点药丸药片的。不然小病小痛的,太遭罪!
“那,老夫人动怒了吗?”
喝过药,姜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现在哪有心思管这药怎么喝合适,他只觉得,事情很严重。
谢和雍疑惑,这家伙脑回路是怎么拐的,“外祖母爱民如子,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特殊情况,人之常情嘛。她还特叫了府医来给你瞧病。你就别瞎想了,睡一会儿吧。我叫人帮你灌了个汤婆子,热敷一下会好受些。”
听见张老夫人没生气,姜容这才松了口气。他又随口问了句,“妻主,那,府医有说什么吗?”
闻言,谢和雍一僵。想起府医和自己说姜容体寒,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有子嗣。
她是无所谓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她享福。可姜容胆子这么小,又容胡思乱想,这事儿怎么能告诉他呢?
何况,如果男子不能生,在这众女轻男的时代,他肯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更麻烦的是,她们谢家三代单传,子嗣本就困难,说出去肯定又是一堆事儿。所以,当即她便威胁府医,此事不得外传。
因此,谢和雍淡定撒了个谎,“无大碍,兴许只是着凉了。”
“奴这也是老毛病,往常也没什么影响,只是腹痛。今日许是累着了。”
姜容也没多想,点点头。
“无妨。好好休息才是,旁的事都莫要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