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战斗下去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上将说完,面朝着那些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指战员们,说道:“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誓言,用生命来捍卫了祖国。现在出,向着红场前进,去和长眠在那里的先烈们一起,用我们的灵魂来保佑我们的祖国和民族。”
上将和他的队伍很快从我视线里消失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我向前追了几步,停了下来,面向着英魂们消失的地方,把手举到了鬓边,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奥夏宁娜同志,您好!”
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赶紧把手放下来,转身面向后来的那人。看到我转过身来,他又接着说:“我是弗拉索夫少将,是新编第集团军的司令员。”
听他表明身份,我才现原来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名少将,赶紧立正敬礼,大声地向他报告:“将军同志,您好!我是奥夏宁娜中校,听候您的指示。”
“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突然指着那个人工湖问我。
我摇摇头,用不肯定的语气说:“可能是个人工湖之类的吧。”
“不是,这不是什么人工湖,这里原来是基督复活大教堂所在地。前几年打算在这里建苏维埃宫,所以炸毁了教堂并流放了所有的教士。但是地基打好以后,就频繁地出现施工事故,还死了好几个人,工地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湖泊。有人说这是神灵怒了,才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左右瞧了瞧,然后走过来,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地说:“刚才看见基尔波诺斯司令员的事情,只能你和我知道,觉得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明白!”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还是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他。
“弗拉索夫将军,奥夏宁娜中校,原来你俩在这里啊,害得我们到处找。”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来的人我认识,就是当初参与审讯我和别济科夫的那个克罗奇科夫。
穿着便服的克罗奇科夫走到了我的身边,干巴巴地说:“我奉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命令,和弗拉索夫将军来找您,有重要的任务需要您去执行。”
“好的,我去和我的战士们说一声,然后就和你们一起走。”
克罗奇科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快步地朝卡车停放的位置走去,正好见到克罗奇科夫带着几个战士兴匆匆地走过来,看见我,他急忙紧走几步,到了我的身边,着急地问:“中校同志,您刚才跑哪里去了?一转眼就不见您的踪影,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把所有的战士都从车上撵下来,到处去找你。”
“啊?!”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大吃一惊,刚才我没走多远啊,离卡车所在的位置最多不过五十米,他们怎么会看不见我啊?“我没走多远啊,就在那个水坑旁。”
“我看过,到处都没人,所以才让战士们找你的。”
说到这里,他凑近我的耳边,放低声音说:“正在这时,我看见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们的卡车后面,从车上下来一位将军,他朝水坑方向走了一段后,突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我就看到您和他在一起。”
我的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赶紧抬手制止了克罗奇科夫继续说下去:“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上级有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去执行,这些参加检阅的部队就由你负责带回去,明白吗?”
“是!”
我走到卡车前,从打开的车门探身进去,把我的衣服和冲锋枪拿了出来。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看见司机从另外一侧的门上了车,便问他:“司机同志,车修好了吗?”
“中校同志,您知道吗?真是奇怪极了,我刚才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没有。我正在考虑该如何修理呢,汽车的马达就自动转起来了,您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奥夏宁娜中校,请您动作快一点,大家都在等您呢!”
后面传来了那个讨厌的克罗奇科夫的声音。我赶紧大声地答应着:“来了,我马上就过去。”
然后向司机挥挥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转身又和克罗奇科夫指导员握了一下手,才大步流星地从停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快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