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吸了口烟,轻笑:“怎么,你们酒店要免单?”
“听说有人带了美人在我这里消费,那我肯定不能抢风头。”
唐敬尧吩咐身边的经理,“去,给二少的包房送瓶麦帝森之夜。”
“是。”
经理急忙让手下的人去拿酒。
“这脸怎么了?”
唐敬尧奇怪的盯着傅行舟的脸,上面有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划痕,此时已经半结了红色的痂。
今天接触过傅行舟的人,哪有没现这道伤的?而且还是伤在这么明显的位置,但没人敢问。
只有唐敬尧不怕死。
傅行舟吸了口烟,狭长的眼睛半眯,“没什么,家里的小猫挠的。”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猫挠出来的,骗骗小孩儿还差不多。
“叶博士挠的?”
唐敬尧凑过来,好像一只瓜田下的狸。
傅行舟的几个狐朋狗友都知道他结婚的事,但没人真的当回事。
他小时候是被傅奶奶养大的,祖孙感情深厚,傅奶奶被诊出绝症,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傅行舟抱得佳人归。
叶博士虽然出身低微,但她长得漂亮文静,又有高学历,是傅奶奶喜欢的孙媳妇类型。
这两人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就看傅奶奶还能活多久了。
服务生端着酒走进来,而包厢里,南宫烟和经纪人一直坐立难安。
她们生怕傅行舟这一走就一去不回。
现在看到傅行舟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立刻难掩欢喜。
“南宫小姐,久仰大名,在下唐敬尧。”
唐敬尧总是带着一丝笑面,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这个人不笑的时候,那就预示着一场灾难。
“原来是唐先生。”
唐敬尧是九澳的老板,大名响彻澳城半岛,南宫烟早有耳闻。
果然跟大佬在一起的都是大佬。
“几位慢用,我就不奉陪了。”
唐敬尧黑眸闪烁,“南宫小姐可要把我们二少哄开心了,他一高兴,出手就特别大方,包你得偿所愿。”
能久居上位的,个个都是人精,一眼就能把你的心思看穿了。
南宫烟脸色一晒,但还是温婉的笑道:“唐先生可能误会了,傅先生只是对我的画有几分兴趣。”
她想去内地办一场巡回画展,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
如果这次画展能够举办成功,她的名声便不止于澳城,整个华国的书画界都将有她一席之地。
方姐好不容易为她牵线搭上了傅行舟,她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飞升机会。
傅行舟慢条斯理的抽了口烟,矜贵中透着几丝玩味:“南宫小姐觉得,我对你的人和画,哪个更感兴趣?”
南宫烟有些慌神,一时弄不懂傅行舟此问的深意。
还是方姐反应快:“画是南宫画的,若是傅先生喜欢她的画,自然也会喜欢她这个人;相反,若是傅先生喜欢她这个人,自然也会喜欢她的画。”
傅行舟点了点烟灰,拿起桌上的酒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