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那人已和盘托出,他是德妃的死士,多年来为她做尽许多丧尽天良的事。”
“很好,看紧他了,此人是扳倒德妃的关键人物。”
“是。”
“浅浅,你放心,本王定会为上官家讨回公道,绝不让你的爹娘枉死。”
李瑾煜不管上官浅浅能不能听到,他就是想跟她说。
他坐了一会,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她,便离开了,此时,上官浅浅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李瑾煜离开的方向出神,其实她醒了有一会了,李瑾煜方才的话,她一字不漏听进去了。
上官浅浅休养了两天,身体稍有好转,今日的她,起了个大早,她坐在菱花镜前,曼珠给她梳妆,她看着自己苍白的容颜道:“曼珠,唇色再加深一些,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我可不能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
曼珠应道,经过她的巧手,上官浅浅的脸色总算红润了些许。
“小姐,你……当真要去吗?”
“嗯,穆辞大哥在将军府,我得去见他。”
曼珠没有说话,她懂她,她对感情是那么的决绝,一但爱了,满眼都是他,一但到了需要放手之时,她亦会决绝得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承受剜心之痛,从此,不想不念,相忘江湖。
曼珠在心里祈祷着,但愿今日,是你坠入万丈深渊之日,也是你的重生之时,上官浅浅看曼珠愣在那里,不由叫了她一声:“曼珠,我们快走吧。”
“是。”
曼珠回过神来。
上官浅浅主仆二人来到太子李瑾煜的东厢,青竹道:“上官姑娘,你怎么来了?”
“殿下,在吗?”
“殿下在练剑,您请。”
青竹恭敬道
上官浅浅轻提裙摆,大步朝东厢的后花园走去,不一会便看见一个白衣人影在空中飞跃,剑风扫过,落叶随风飞舞。
上官浅浅看他潇洒自如得舞剑,虽身处皇庭,却有种在江湖的自在与洒脱,上官浅浅不知不觉看得入神,李瑾煜知道上官浅浅的到来,练了一会,便停了下来,他走到上官浅浅的面前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浅浅接过下人手中的手帕递到李瑾煜的面前道:“殿下,今天是石言玉大婚,可否带我前去?”
李瑾煜接手帕的手停在半空,他定定地看着她,想从她的眼眸里看出别样的情绪来,上官浅浅隐藏得很好,并没有露出什么,她解释道:“穆辞大哥在将军府,我想去见他。”
“仅仅如此吗?”
“仅仅如此。”
上官浅浅坚定看着他。
“可是,太医说你的身体不能受刺激,本王怕你看见那样的场面会……”
李瑾煜没有说下去,上官浅浅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上官浅浅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摇曳的枝叶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你当真能放下?”
“不能放下,又如何?”
上官浅浅直视着李瑾煜的眼睛道李瑾煜没有说话,简单交代了她几句,便转身离开,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李瑾煜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便和上官浅浅一起奔赴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