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海城。”
6周瑜说,“所以我周末就回来。”
“哦,哦,那很好,很好。”
6文渊几乎算得上语无伦次,“刚在一起吗?谈得怎么样?”
“很顺利。”
6周瑜说。
顺利,平稳,坦荡,他是这么想的,就和脚下的路一样。
到家订过外卖,他们找出一部纪录片,《不朽的埃及》,一边看一边讨论今天的展览。
共四集,单集六十分钟,第三集看到一半,夏炎睡眼惺忪,“睡觉吧,我们。”
他的低烧褪去,但感冒鼻塞来势汹汹,伸展两条软绵绵的胳膊,被6周瑜拽住,搭在自己肩上,拖拖拉拉地往卧室走。
那两条胳膊水蛇似的四处游走,煽风点火,双双倒在床上时,6周瑜单手捉住它们,翻身将夏炎压在身下。
“想做吗?”
“想。”
进房间的时候竟然忘记开灯,好在窗帘大开,有月光淌进来。
有时候是不需要那么清晰的。
像画面的留白,文字的省略,模糊和想象反而趋近无限。6周瑜撑在他上方,低头看朦胧的轮廓,用手指描摹,流连,又低头亲吻。
等他去卫生间找来辅助工具,却现夏炎已经头歪向一侧,睡着了。
说不上落空,6周瑜愣了几秒,觉得好笑,心也软得一塌糊涂——今天打针的时候,听医生问起,才知道夏炎几乎病了一整周。
冷静了会儿,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褪下夏炎的外衣,外裤,把他摆放到正确的位置,盖上被子。
风衣口袋里泄出一线银光,掉在床单上,是条项链。
不那么清晰就好了。
但月光太亮,正好落在项链中间的金属牌上,6周瑜看清了那几个字母,和一颗镂空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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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o章周日(上)
第一遍被亲时,6周瑜的眉头微皱,向一旁侧开脸,眼皮颤动,但并没有醒。
夏炎一手撑头,侧躺在床上,因为挨得很近,将他细微的抗拒神情尽收眼底,觉得有,又凑上去亲了一下,6周瑜还是没醒。
他似乎很累,风尘仆仆,哪怕睡过一晚,眼下淡淡的乌青仍在,呼出的气体像午后的风,刮过皮肤,带来一阵温暖干燥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