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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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过来之后,池渲便直接进了宫,去处理这几日积攒下来的朝政。
殊华殿中除了博山炉缓缓燃烧的檀香出点轻微的响动之外,就只剩下池渲翻阅折子的声音了,整个殊华殿内安静地恍若无人。
左辞立在一旁,低声询问:&1dquo;安王的尸该如何处理?”
安王犯了谋逆重罪,这般罪臣没有陛下特赦是不许入皇陵的,但是池桉好歹是一个亲王,总不能丢到乱葬岗去。
池渲低头看着手上的折子,并未抬头,只随口说:&1dquo;让人去给安王妃送去消息,让她带着世子进京来将尸领回去。”
池桉虽然已经死了,但上原城还有五万的兵马,还有安王妃和世子在,难免因丧夫丧父之痛再生乱。
&1dquo;她若是来,便寻个理由将人扣在上京城。”
安王妃若是来的的话,便是在乎池桉。若是不来的话,便是不在意池桉,也就没什么好惧的了。
说话间,她拿起一旁的朱,在奏折上落字。左辞闻言,微微皱眉询道:&1dquo;她若是不来呢?尸如何处置?”
依旧没有抬头,清眸盯着奏折上的字,冷冷地吩咐。
&1dquo;剁碎了喂狗。”
左辞前脚刚得了命令离开。
计酒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进来之前她瞧了一眼外面的日晷,已经未时了。
若是往日这个时候,池渲早就该去瀚书了,但今日却迟迟不见动身,计酒忍不住上前提醒。
&1dquo;殿下,未时了。”
却见池渲依旧头也不抬,只轻声应了一句:&1dquo;知道了。”
半点没有起身离开桌案,去瀚书的意思。
计酒忍不住又问:&1dquo;殿下不去瀚书吗?”
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干脆又果断。
&1dquo;不去。”
她垂眸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奏折上,并未现计酒脸上的纠结和犹豫,在原地踟蹰好久,开口道:&1dquo;殿下今天不打算睡觉了吗?”
池渲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经不起折腾。
知道计酒是为自己好,但她今日不想去瀚书,将手中批阅好的奏折放在一旁,抬眼看着计酒道:&1dquo;我离了他睡不着了吗?”
计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池渲自己自然是能睡得着的,但就是睡不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