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天际中一轮明月高挂,皎洁如银,清冷的月光洒下一地碎玉般的银光,落在病房内洁白的床单上显得分外耀眼。
沙上的谢峥拿着杂志翻看着,偌大的病房两个人之间显得异常安静。
“谢谢你,谢峥。”
她昏迷了四天,一直是他守在身边照顾她。
男人阖上书,望向她的眼神颇有些古怪:“没有什么谢不谢的,如果不是你替我挨了一棍,估计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他起身将手中的杂志放回书架上,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劳力士继续道:“护工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这边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好。”
他拉开床头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她的包包递给她:“你的东西都在这里。”
陈诗韵从包里翻找出手机,由于电量过低导致无法开机,她眉头紧锁,担心阿梅和时雨联系不到她。
谢峥看出了她的忧虑:“阿梅那边我给她说过了。”
他存了一点私心,安排了一位助理到酒店把这件事告诉阿梅,故意没留下什么电话或地址。
然后便独自一人没日没夜地守着她,到了第三日时,林北涵实在看不下去到他满脸疲态,专门雇来一名护工夜间照顾陈诗韵。
他其实还在心里暗骂林北涵多事,他如此尽心尽力可不就是为了陈诗韵醒来后第一眼看到他吗?
女人在特殊情况下理性会盲从于感性,在面对男人精心照料总会容易产生错觉般的感动,结果忙活了半天还让陈晏这个龟儿子钻了空子。
床上床下两人心眼加起来比蜂窝煤孔还多,但却相互不自知。
陈诗韵昏迷以后就不知道后续事项的展,他旁敲侧击问谢峥,谢峥闭口不谈,这让她的直觉得到印证,陈家现在肯定生了什么。
一阵敲门声响起。
“谢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了。”
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朴素,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容。
“没事,进来吧。”
妇女拎出餐盒:“我听说陈小姐醒了,熬了一点粥。”
“那就辛苦李阿姨了。”
谢峥捞过沙上的外套对陈诗韵道:“明天见。”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陈诗韵吃了点粥垫肚子,又和李阿姨聊了几句,现她口中没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就打开正在充电的手机。
谁知道刚一开机就看到许多未接来电,时雨打了将近2oo个,她呼吸一滞,连忙点击号码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就听到里面熟悉而略带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喂死丫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你现在在哪?”
陈诗韵看了正在收拾餐具的李阿姨一眼,侧身答道“我在医院呢。”
“我现在就在s市,把你地址过来。”
陈诗韵吞吞吐吐:“我。。现在胃口挺好的。”
时雨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知道了她目前并无大碍,周围也许还不太方便。
沉默片刻后时雨淡淡道:“那你早点休息,办完事赶紧回g市”
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陈诗韵站起身来到窗边,私人医院楼下遍布草坪,树木郁郁葱葱,幽雅安静,她打开窗深吸一口气,迎着徐徐吹来的微风感受着这属于都市的气息,心情也变得开朗不少。
“李阿姨,我们下去走走吧,不然老是呆在这里都要成闷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