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滑动,又对着她露出另外半边脸,嗓音倦懒含笑:“这边要不要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头安静下来,谢凛垂首埋在她柔软的肚子上,呼吸间都是从她身上传来的甜香气息。
“压到我了。”
卫瑛抬脚去踢他的肩膀。
他支起身子,把力道转移到床榻上,只轻轻贴着她。
二人腻歪在一处,冷静了一刻钟,他把寝衣轻轻拉下来给她系好,下了榻,点亮灯烛:“你先睡。”
朦胧氤氲的光率先落在他脸上,细长的眸子垂着,眼睫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带着点荒唐过后温柔的假象。
谢凛随意动了一下后腰,那里方才被她踹过,不疼,但是妄念作祟,后腰一直紧绷着,未得到纾解。
“你去哪儿?”
卫瑛一开口,声音还带了点儿发颤的余韵。
他握着竹片,昏暗的灯烛在他拨动下变亮,他指间来回挑弄火苗的动作,让卫瑛觉得熟悉又脸热。
变亮的烛光晃得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眼睫处泛起的潮红还未褪去,卫瑛没敢乱看,只盯着他的脸,其实她方才有感受到,毕竟存在感太强烈。
“你说呢?”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过分好看,肆意舒爽的劲头不加遮掩。
卫瑛早就发现了,每次遂了他的意,他整个人就会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谢凛惯于对她装温驯,也擅长在她无力时,得寸进尺地犯浑。
修长的指节随意勾起方才被放置在一旁浅粉色布料,进了浴房。
无声的沉默中,卫瑛隐约猜测出什么,背过身去趴着喘气,心跳得像是要飞出来。
他有一副矜贵好看的五官,骨相流畅,鼻梁挺拔,却被他用来做下流的事,还顺带着害得她也变得……
她被逼急了,有时候口不择言地骂他。有时候又仿佛变得不像自己了,被他哄着说了好些乱七八糟的软话。
“讨厌。”
其实是很舒坦的,卫瑛自己也说不出哪儿讨厌。
严格来说他好像只是在亲吻她,不该碰的地方他从未乱动过,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未曾碰过她寝裤上的系带。
踢他骂他,他也不生气。
打他左脸,他甚至会主动再伸右脸。
可卫瑛就是无端地生出一股羞恼之意,不知道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方才又跟着他的节奏,着了他的道儿。
谢凛回来后身上的寝衣换了一件,带着一身水汽。
卫瑛看了看他的手,控诉道:“你把我绣着兔子的那件弄脏了。”
“是。”
他回答得很坦然。
“你坏死了!那件我很喜欢的。”
他走近了想抱着她哄。
被卫瑛一把推开:“去给我重新拿一件,原来的被你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