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村庄并没有火炕,但房子里怎么都比刮风下雪的外面要暖和的多,徐筝努力调动着演技让自己挤出哭音,俗话说眼神戏不够其他方面凑,三分希望四分恐惧三分恳求的扇形图虽然展现不出来,但时不时抽动一下身体展现恐惧之类的小把戏却也足够糊弄了。
“在呢,你等等啊。”
村长媳妇转身便进了卧房,徐筝将已经凉透了的水推开默默等待。
……
“魏家二丫过来了,说是要找你。”
喝到天麻麻黑才回来的村长回来也没睡多久就醒了,正等着自家早起的老婆子做醒酒汤,听到自己媳妇说的话连抽烟的动作都一顿,磕了磕烟锅底才漫吞吞的开了口。
“她咋过来了”
二丫的行动明显在村长的意料之外,本来就因为年纪大了一宿没睡好,现在脑袋更疼了。
“少说几句吧,人家也不容易。”
村长媳妇一边叹着气一边又多套了件衣服到身上,又将村长的烟丝装满了。
“成成成,我出去看看。”
小老头最后还是叹着气站起来往外走,只是一张脸却绷的死紧——自己的媳妇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好心过头了。
“你……”
来干什么?
黑着脸的小老头一出来就对上了二丫黑黝黝的眼珠子,心里顿时就打了个突。
“村长伯伯,我娘是被害死的!”
应付的话还没说完一句就直接被打断的村长本来应该愤怒,可听清二丫说了什么后整个人都直接僵住了,身后唰的一下起了白毛汗。
“……二丫,有些事可不能胡说啊。”
狠狠的抽了好几口烟平复心情,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实权人物接受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叫徐筝名字的时候还带了几分颤音,一句话说到最后就带了点严肃。
“我没胡说,我娘就是被害死的!”
黑瘦的小丫头根本没听出来村长的话有几层意思,只是固执的重复。
“胡说!”
村长大声呵斥着不懂事的二丫,抓着烟枪的手抖了又抖,宿醉和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痛越剧烈,明明是寒冬腊月额头都是一片汗。
【向他人求助的计划可以彻底放弃了】
“我没胡说!!”
【一切顺利,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孩童的恢复力总是惊人的,被嚎哭到沙哑没多久的嗓子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压过面前的村长还是绰绰有余,气的小老头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背后的汗水根本没停心脏砰砰砰的一直往嗓子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