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爹的好闺女,爹真的知道错了,爹再也不敢了,你相信爹好不好。”
谢保顺白着脸,只觉得脚踝处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儿已红肿得像个馒头了。
不由一阵害怕,连声音都带了哭腔,“大丫,你要是不管爹,爹会死在这里的。”
我去,不就崴了脚吗?至于要死要活的吗。这男人,真特么不是个爷们。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原主的亲爹,她若真不管他,真有个什么好歹,世人的吐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认命地叹了口气,她回转身来,恶狠狠地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说着,她没好气地架起他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扯起来。
“哎哟。”
这么一用力,脚踝一阵剧痛,谢保顺又杀猪般的嚎了起来。
“闭嘴。”
谢悠然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眼梭子:“不就是崴了下脚吗?至于这么鬼哭狼嚎?还是不是个男人?”
被亲闺女训三孙子似的训斥了一顿,谢保顺那个憋屈啊,可是,心里有火也不敢发。
毕竟,他现在有求于她呢,可不敢得罪她。
男人心里纳闷儿,这丫头怎么撞了次头,还把人给撞转性了呢?
若换做以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对自己。
谢保顺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给他拿闺女抵账的惩罚。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眼下,不就是他的报应来了吗?
脚踝处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谢保顺不敢大声叫唤,只能低声呻吟着,就这么被谢悠然给架着胳膊扶回了家。
进了小院,杨氏一见他这副模样,吓得脸都白了。
“大丫她爹,你这是怎么了?”
谢保顺还未答话,谢悠然已轻描淡写道:“只是崴了下脚而已,娘,没事的。”
哪里没事?他快痛死了好不好?
谢保顺心里呐喊,却又不敢驳斥大闺女,只得冲二闺女喊道:“二丫,快去给爹把老村医请过来。”
二丫没有马上就去,而是下意识看向了姐姐。
谢悠然淡淡道:“不用请老村医,这点小伤我都能看。”
二丫于是不动了。
谢保顺气死了。这还是小伤?分明是不舍得给他花钱好不好?
又见大闺女如今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她一说她能看,连杨氏都不吭声了,谢保顺顿时觉得肝都在疼。
却又不敢质疑大闺女,只能弱弱地道:“大丫,你,你真能看?”
“怎么不能看?”
谢悠然绷着脸,“不就是骨头错位吗?跟三叔的一样,接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