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么个青年黑濯也站直了身子:“松柏,这位是。”
“新来的仆人……”
“咦!新来的?哈哈,叫什么名字,不会叫梧桐吧。”
这下子真成植物园了。
……两人盯着笑得不可开交的黑濯,眼神甚是诡异。
“我没见过你。”
瘦个子说。
“嘎?”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呢?
“他就叫梧桐。”
……嘎?
她……只是开玩笑……
但有谁会在意她是不是开玩笑,从那天起,那名叫梧桐的新人看黑濯的目光就有了点深思,还有一点点崇拜……
拜托,她真的是开玩笑啦。
黑濯郁闷极了,唯一让她兴奋的是梧桐的到来,顶替了她扫厕所一职,现在她升级为扫庭院的清洁工了。
另外不得不说的是,梧桐那副严肃的模样直奔松柏的少年老成,拼个你死我活,只要跟他站在一起,杨柳那家伙就没兴致来跟她玩牌了,她终于解脱了。
梧桐还教她玩硬币,这家伙别看一副老实模样,玩起来不是盖的,一个硬币被他玩起花样可多了。在他的磨练下,黑濯也算是学上一门手艺,要比玩硬币,除了梧桐,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候,黑濯总觉得对梧桐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总觉得他们见过。
她也有想过说不定在漫画里看见过这么一个人,但她就是这样,看漫画只挑帅的只挑重点看,其他配角怎么也记不住,如果你问他揍敌客家的爷爷叫什么名字,她还要想半天,或许还答不出来,只能说像et……但问她伊尔谜的资料,她却能倒背如流。
就是这样,她将这种熟悉感归咎为自己胡思乱想。很阿q的想:既然记不着,大概是不重要的人了。
“呵呵……不想了。”
问题解决了……呃,应该说问题被和谐了。
工资升高了那么一点点,黑濯拿着松柏交她的银行卡,拨了电话查询,工作了大半年,那个工资也只存了个五六万戒尼,不禁悲从中来……什么时候才有上亿的戒尼勾引小伊呢?
在这种心情下日子一天一天过。
再一次见到小米那孩子,是第二天夏天。
她拿着扫把站在那该死的落叶上,片片青葱绿叶飘落间乌发随风飞扬,久别重逢的喜悦化作泪水滑过脸颊,笑中带泪。
不远处有女仆掩鼻狂奔……
而他抽高了一点,短袖衫,红袖白衣……一头黑亮长发从清汤挂面变成长发披肩,如玉美颜凝冰结霜,一双大眼依旧空洞无情。
“小米!”
拭着泪,黑濯一个箭步上前扑向矮自己两三个头的孩子,搂紧。
大大一双猫眼,瞳眸轻转,落在那头乌亮的长发上,没说话。
“你去哪了?是不是被虐待你的人把你锁起来了?你逃出来了是不?来来,我把上去收拾东西带你逃。”
黑濯这人说做就做,马上跳起来就要往房间里冲。但他的衣角被扯住了,一步也动不了。
这……小米的手劲也挺强大的嘛。
黑濯疑惑地回头:“怎么?”
“出门了。”
“啊?”
“我出门了。”
“……你的意思是你最近半年没来是因为出外了?”
这孩子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嗯。”
“去做什么了?”
激动的心情收拾了,黑濯拉了小米到树荫下坐着……她对阳光过敏,最不喜欢夏天的阳光。
“……变强。”
“咦?”
黑濯困惑地搔搔头,随即有一点了解,全职猎人这漫嘛,像小杰、奇牙这般把变强当目标的孩子也不少,小米大概也是这类的吧。
看了眼小米,黑濯忍不住又伸手去顺那头长发,小米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有变强吗?”
“嗯。”
垂手看向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那五指微微收张,然后……像变魔术般,五指间竟然夹了……三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