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姓聂的衙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位嫂子,你婆母什么时候病的?”
“昨天晚饭后,就病的起不来了,我们还喊了郎中来,郎中说是郁气攻心。”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数。
铃铛想了想,和五郎小声说了句:“去请昨天给奶奶看病的郎中来一趟,怕是差爷有话要问。”
孟五郎应了一声就要跑出去,一名衙役站了起来道:“小子,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吧。”
“好。”
孟五郎答的干脆,衙役脸上也有了笑。
这边五郎带着衙役刚离开,沈氏苍白着脸被两个儿媳妇扶了出来。
聂衙役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看沈氏气色确实不像装的,就让沈氏回去休息了。
他则在院子里认真的喝手里的水。
直到另一个衙役回来,冲他摇摇头,聂衙役食指敲了敲桌子,提点道:“今个我们哥俩跑这一趟,是因为孟大山一家丢了银子和东西。”
孙氏震惊:“啥?大房一家前两天还来我家哭穷说是娶媳妇的钱都不够家里就剩五两了,不会那五两都丢了吧?”
聂衙役嘬了嘬牙花子,这孟大山一家可真是。。。
小沈氏笑着道:“两位差爷,您看我们怎么说和孟大山一家子也有亲戚,您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呗?”
话落,沈氏就递过去了一个荷包,聂衙役颠了颠,至少有五十文。
若无其事的收好荷包,笑着道:“行,你们既然是亲戚,也就不瞒你们了,这孟大山家丢的可不是五两。。。”
原来,昨晚孟铁柱和孟大山的杂货铺都遭了贼。
孟铁柱藏在墙砖里的五十两银子丢了,就连李氏戴在耳朵上的银丁香都被摘了去。
孟大山家的杂货铺也一夜之间被搬空了,抽屉里留着找零的15o文没了,房梁上的二十六两银子也丢了。
最惨的要数孟老婆子了,她为自己百年后准备的棺材也被偷了。
秦氏几人听到这,差一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聂衙役假装没看到,有意提点一二。
孟铁锤和孟大山去县衙报的案,他们没敢直接说是沈氏偷了,只说让刘大人做主。
刘大人第一反应也是怀疑沈氏,她以前做过土匪,昨天又受了气,上门偷钱报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杂货铺里的东西,她是怎么不惊动别人带走的呢?老太太的棺材又偷来何用?
他们也是奉了刘大人的命令跑这一趟的。
聂衙役说完一口气喝了碗里的糖水,站起身:“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哥俩就回了。谢谢嫂子的糖水。”
“嗐,两碗糖水不值啥,辛苦两位差爷跑一趟了。”
“告辞。”
等人离开,大丫几个丫头就跑后院去了。
秦氏妯娌三个则是钻进了厨房。
铃铛无语,想笑就大方的笑呗,还非得藏着掖着。
随即小嘴一咧,跑进了正房。
沈氏看铃铛笑着进来,疑惑道:“四丫,你刚刚说的好事是啥事,我刚好像听那两位差爷说孟铁柱一家丢东西了?是不是真的?”
铃铛点点头,把大房丢的东西仔细的说了一遍。
沈氏挖了挖耳朵:“刚刚衙役说大房一家丢了银钱,丢了杂货铺里的东西,还丢了啥来着?”
铃铛咧嘴一笑:“孟老婆子的棺材。”
沈氏伸出一只手:“四丫,扶奶奶起来。”
“啊?哎。来了。您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