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正在穿外套的青年,风风火火的跨出了房门。
青年生的极好,月牙眼,宝剑眉,面如良玉,质比精金,身材修长挺拔,一头天然卷,呈淡棕色,在阳光下蓬松舒展,散着温暖的气息。
明明是如此美好如画的青年,画风却不怎么河蟹,一脸的暴躁,尤其是看到顾丹阳,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直接炸了。
“顾丹阳,你还知道回来!我打你手机都不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不回家!”
青年也顾不得穿衣裳了,上上下下打量着顾丹阳,当他看到某皇后额角残留着血迹的伤口时,月牙眼都瞪圆了几分,拳头攥的咯咯作响,“你……受伤了,怎么搞的?是不是周颜正那个人渣欺负你?”
毫无疑问,这个怒火中烧的青年,正是顾长宁和余晓曼唯一的儿子,也是顾包子名义上的弟弟。
“顾……祈言?”
顾丹阳轻缓的确定道。
听见某皇后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顾祈言只当她想要包庇周颜正,声音越抬高了几分,恶声恶气道,“干什么!出去的太久连我都不认识了?”
“是有点不认识了,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顾丹阳对于自称我,还有些微微的不适,声音越放缓了几分。
那样慵懒柔和的声线,似绕着风情月意,钻入青年的耳蜗,让顾祈言的怒火蓦地一滞,只是下一秒,意识到某皇后说了什么,他就像是一只被煮熟的鸡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蹿红。
“谁关心你了!”
顾祈言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是想警告你,周颜正那种人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再这样下去,被他卖了,恐怕还替他数钱呢!”
顾祈言一边说着,一边将顾丹阳拉进门来,有些笨拙的翻找出医药箱,想要给顾丹阳清理伤口,又急又羞之下,手劲儿难免重了几分。
顾丹阳不由伸手,在顾祈言的手背上拍了拍,“轻一点,慢一点。”
那般随意自然的动作,像是带着莫名的力量,通过肌肤的触碰,绵密的传来,让顾祈言触电般的滞了滞。
他努力放缓了动作,额头都渗出了细汗,嘴上却是赌气道,“还知道疼?知道疼以后就不要受伤啊!”
“以后不会了。”
顾丹阳勾了勾唇角,慵懒的撩了撩鬓边的秀,冰白色的指尖悠然穿过丝,不由让人联想到了冬日月华淌过墨色云锦的旖旎画面,美的动魄惊心。
顾祈言几乎看呆了眼,心中莫名就信了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只是,回神之后,又暗骂自己鬼迷心窍。
“哼!信……信你才有鬼!”
顾祈言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脸红的嘟囔道。
要知道,之前他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哭着跑回来过好几次,可事后呢,还不是照样去给人家当牛做马,失望次数太多,顾祈言都绝望了,但这次……他总觉得顾丹阳变得……不一样了。
似是没有察觉到顾小弟宛若鼹鼠般偷偷摸摸不住打量的眸光,顾丹阳很是淡定的抚了抚额角,“去做饭,我饿了。”
算来,这具身体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更何况之前还干了点体力活,顾皇后早觉得头昏目眩四肢乏力了,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她优雅依旧,不露分毫。
相反的,顾祈言却是瞬间炸毛了,直接把医药箱往桌子上一推,赌气的占领了某皇后身边的位置,“顾丹阳,你天天给周颜正送饭,都不给我送一顿,一回来就使唤我,要做你自己做!”
明明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那瞪得溜圆儿的月牙眼,让顾皇后莫名想到了自己生前养的那只外邦进贡的波斯猫,那小东西求关注的时候,可不就是这幅样子嘛。
思及此,顾丹阳伸手揉了揉顾小弟那头天然卷毛,似笑非笑的逗弄道,“嫉妒了?”
“谁嫉妒了!”
顾祈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腾’的站起身来,恼羞成怒道,“顾丹阳!”
“叫姐姐。”
顾皇后雍容潋滟的眼波轻飘飘的扫了顾小弟一眼,笑意不变。
顾小弟却是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僵硬,竟是有种无法反驳的错觉,不满的小声哼哼道,“哼,你哪儿像姐姐了……”
“哪儿都像,去做饭,乖。”
“别动我头!”
眼见顾小弟落荒而逃的败走厨房,顾丹阳这才慢悠悠的收了手,打量起了房间的摆设。
如同记忆中的场景一样,不算大的客厅,三间卧室,淡雅的沙,整洁的地板,明亮的窗纱……可能是因为融合了记忆的缘故,享尽荣华的皇后娘娘对于这个堪称‘简陋’的家,并不排斥,这地方,反而让她想到了前世自家的武昌侯府,想到了国师府。
殷崇元既然已经朝她下手,必定已经做好了跟武昌侯府和国师府翻脸的准备。
有她的师傅缥缈真人护着,她倒是不担心家人的性命,只是,想到就此时空永隔,难免有些怅然。
顾丹阳似是陷入了回忆,不由闭了眼,任由蝶翅般的睫毛在冰白色的容颜上落下一圈绮丽的暗影,她单手支头,随意的轻靠,姿态却优雅雍容的难言难描。
此刻,正值中午,金色的阳光破窗而入,笼在顾丹阳的周身,让她本就逆天的容颜,越美得氤氲生辉,不似真人。
顾祈言从厨房探出头来,正好将这幅绝伦景致尽收眼底,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电流击中,狠狠的呆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顾丹阳的容貌生得好,甚至是绝顶的好,可看久了,顾祈言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只当她是家人,反而是某包子的属性,让顾小弟各种恨铁不成钢。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顾丹阳会这样的耀眼,耀眼到让他的心跳似乎……都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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