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下毒,众人都震惊了。
王业成老眼怒瞪,双手扶着满是肥油的大肚子,跺脚骂道:“沈从熠!你竟然敢害我!”
一头雾水的沈从熠,忍着腹痛浑身直冒冷汗,“王兄这说的哪里话,弟弟怎么敢呢!况且我好像也中了毒呢。”
听到孙子的回答,沈老太气得直翻白眼。
这蠢货怎么能说什么中毒不中毒的呢!
若这王业成真在他们沈家出了什么事,那不全完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咱们沈府的席面,怎么可能会有毒!”
沈老太忙着往回找补,一旁的王岩冷笑一声道,“那就要问问你家大娘子了。”
“什么?”
众人闻言,都将目光锁定在了成锦瑟身上。
钟楚儿眼珠一转,忙落井下石道:“就是就是,妾身准备的席面绝对不会有问题,一定是大娘子,她失去了管家之权,所以怀恨在心,这才想要下毒陷害妾身!”
“老太太,郎君,你们可一定要还妾身清白啊!”
成锦瑟心中冷笑,这钟楚儿还真是蠢笨如猪。
她只着急撇清自己的嫌疑,却不想想,不论是她或是自己,那都是沈家的人。
不论是谁下毒,那都是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只能否认下毒这件事出自沈家才行!
就听沈老太大骂一声,“住口!你这贱妇可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成锦瑟看着钟楚儿被吓得惨白的脸,得意一笑,用口型隔空骂了一句,“蠢货”
。
把钟楚儿气得不行,差点跳脚。
这时就听王岩道:“你家钟姨娘说得没错,我父亲就是喝了大娘子拿出来的酒才变成这样的!”
闻言,沈老太一下子僵在原地。
思索着,来她沈家吃席,同时两人一同中毒,看来这中毒的事,是搪塞不过去了。
转念一想,如此一来不如就着这次机会,将这成氏休了岂不更好?
思及此,就听她冷声怒道:“成氏,你怎么敢!”
沈从熠捂着肚子,一脸难以置信,“成锦瑟!你可知谋杀亲夫是何罪过!”
“天啊,大娘子你糊涂啊,这可是要丢命的啊。”
钟楚儿虽然是捂着嘴,却依旧遮掩不住她脸上得意的神情。
这时王业成板着脸,语气不容置疑,“这样的毒妇怎配为沈家主母,贤弟啊,为兄看来,你开始赶紧休妻吧。”
“是是是,王兄说的是。”
成锦瑟冷眼看着面前这些人的虚伪,一颗心仿佛是沉到海底的冰寒。
难道所有女人成婚,进入到后宅,都要面对这样的算计、诬陷、迫害吗?
这里每个人都迫不及待想要把她踩进尘埃里,等她脏了,再大善心将她拾起。
就好似一个任人宰割的玩物,这绝不可能!
“你们每个人都在说是我下的毒,敢问有何证据?”
成锦瑟面容淡然,一双眼睛深沉如浩瀚宇宙,里面装着无边无际的东西,却又让人看不出有什么。
“证据?这酒,或者这酒壶就是证据。”
王岩单手背在后边,另一只手煞有其事指向成锦瑟带来的那壶酒。
就好像他已经预测到了毒物的位置一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见状,成锦瑟冷哼一声,故作头痛一般扶了一下额头。
“这酒,王侄儿与我也都喝了,为何你我没事?”
“或许是因为你我饮用得少。”
“既然如此,那就找人来查验吧,流云,去叫府医来。”
语罢流云就向外跑去,而一旁的王岩眼疾手快拦住了流云的去路。
“你沈家府医我们信不过,去拿着我的帖子,去清流堂找姜医士来。”
闻言成锦瑟注意到,流云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她微笑补充道:“还是王公子想得周到,为表公平,再去请一位酒坊掌柜的来,大家一起看看,我这瓶酒到底有毒还是无毒!”
沈家小厮动作很快,约莫着一刻钟的时间,医士和酒坊掌柜就都来到了沈府。
那掌柜的最先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