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忘记放哪儿了,我这会儿烧得糊涂,想不起来,回头想起来了再找你。”
【虽然我现在知道你就是一贱人,但好歹是堂堂世家公子,这么耍无赖真的好吗?】
贾心贝看着成辉端着矜贵的范儿却一副死猪子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忍不住咬牙。
本来贾心贝主要就是来要回她的花笺的,既然要不回来,她也该走了。但是好歹成辉也是个新病人,出于教养和礼貌,贾心贝还是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你好好休养,早日康复。”
而成辉牛头不对马嘴的接了句:“你放心,该不放过的一个都跑不了。”
贾心贝没搭话,就准备走了,然而就在她起身告辞的前一秒,成辉开始说了。
“你这是准备回澜港吧,回去了还是找个正经事做,别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打临工,钱少不说,不适合养成好的生活习惯,你又不会做饭,我那回在你家边上看了看,没什么正经吃饭的店子,外卖也不好叫,你别总饿着,有一顿没一顿的,胃都糟蹋坏了,还有别总吃些煎的炸的垃圾食品,多吃正经饭,奶茶什么的也少喝点,没几家正经给你用牛奶的,全是奶精加糖精,喝了不好,别大半夜的喝什么可可,容易胖,胖起来再减累得慌是不是?”
“那杯可可不是你大半夜送的吗?”
“你不稀罕我能大半夜送那东西?”
“我也没让你半夜十一点送。”
“行,你都对,算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
“是!你别打断我。我说你回去了,一个人大半夜别出门,遇到劫道的怎么办?丢点钱财是小事,被吓到都不值当,还有,真遇到事了,破财免灾知道吗?别傻愣愣往上冲,都说澜港治安说,我看也不是,上一次你不就被劫了?”
“那不是被劫了,是师父让洛洛姐接我。”
“是是是,但万一下次是真劫道的呢?澜港冬天也够冷的,也下雪,你那屋是新的,还没入住过,更冷,装暖气了吗?没装的话回去了先把暖气装上,你在这边过了快十年,吹暖气吹习惯了,没暖气你受不了的,别到了下雪啦再装,怎么都得三四天才装完,那三四天你怎么办,冻着?”
……
【这个谁终于把自己杀父仇人的位置摆正了,准备唠死我斩草除根呢】
“我还要赶飞机,先走了。”
贾心贝没等成辉说完,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我送你。”
成辉拿起边上一件大披风披上,起身跟上贾心贝。
贾心贝觉得真不用送,但她没有说不用送,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说了不用送,成辉也不会听,不然他不会特地在手边上放一件大披风。
两个人穿过因为入冬而略显萧索的园子,贾心贝的脚步很慢,倒不是她想很慢,而是她觉得成辉快不起来。大概是在军部呆久了,成辉惯常是那种即使穿着拖鞋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姿态,贾心贝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哪怕很轻微。
贾心贝很担心稍微走快一点,成辉就会现场倒地,主要是担心成辉倒了后,她不知道是不是该从他身上迈过,扬长而去,这实在是有违她的做人原则,但按目前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来算,似乎也不是很过分。
所以,最好还是走慢点,别让他倒了,少一事最好。
两人走到门口,成辉推门,正好跟门外正准备进来的华朝渊对了个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