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大楼内,吴东元将一个写看“靈”
字的小铜牌挂在了自己刚换好的正装胸前的小口袋上,他看着玻璃中的倒影正了正衣领,随后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的不断上升,吴东元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待电梯到达顶楼,吴东元出了电梯走进一间会议室。屋中已经有了不少人,除了有九个老人穿的是中山装外,其余几位样貌较为年轻的人都和吴东元穿着一模一样。吴东元坐在了一个椅子靠背上写着“寅”
字的座位上,吴东元转头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的闫则从,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与他打着招呼,吴东元也笑了笑来回应他。包括吴东元在内的十一位年轻人围在一个长桌前,长桌前面,九位老者坐在一旁沉默着,九位老者的座位中,一个写着“戊”
字的座上空空如也。甲干谭金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现在还差谁没有来?”
“子支于心。”
“子支啊,那就不等了,我们开始吧。”
谭金慢吞吞地说。“我们…”
谭金刚开口,门便被“吱呀”
一声推开了,一个长着娃娃脸,但又是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径直坐在了“子”
的位置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于心依旧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会议开始了吧,你们继续。”
正当于心想着会不会打扰到众人时,坐在他对面的午支马秋冬打断了他的思绪:“子支,你有点过分了吧?迄今为止你都没有准时过一次。”
于心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然后呢?你会怎样?”
“你…”
马秋冬被怼的说不出话,“行,算我自讨没趣。”
“就算你是子支也不得无礼!”
乙干身上的灵气涌出化成了一条巨大的蓝色鲨鱼向于心咬去,于心竟没有一丝慌乱,就在鲨鱼碰到于心的瞬间,于心身上一股黑气将鲨鱼撞开,黑气中似乎还有一红色的眼睛在闪烁。“够了!”
一声呵斥传来,两股灵气全都缩回二人体内,“白江,不用对年轻人这么大动干戈吧?”
谭金在旁劝道。“哼!”
乙干白江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年轻人不懂礼数!”
于心没说话,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棉帽,一言不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头剪成这样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吧,反正也能长回来。”
坐在于心身旁的王康泽突然站起来,“我们干支会议让一个外人参加是不是更不合礼数?”
谭金笑了笑,说道:“丑支你不要激动嘛,谁说这里有外人了?我们不都是干者和支众吗?”
“那他呢?”
王康泽指向坐近一旁的闫则从,闫则从显然并不惊讶,脸上还在带着微笑。“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谭金清清嗓子,“我们十干者在戊干逝去后一直在考虑候选者的事,如果我们直接指定,你们十二支众肯定是不服气的,不过根据近期活跃程度来说,这戊干的位子,非闫则从莫属。而且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子承父业。”
“什么叫靠活跃程度就要让他来当戊干?”
即便谭金解释过,王康泽还是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谭金向闫则从使了下眼色,闫则从起身向王康泽扔了一个古铜色的铃铛,“就凭丑支你并没查到这个铃铛的来厉。”
王康泽拿起铃铛,“就这?时间够用的话我也可以查到!”
“可是,你并没有查到。”
闫则从方才一直笑眯眯着的眼已经严肃起来,眼中的犀利的眼神让王康泽有些脊背凉,仿佛是一头过河的牛已成为河中潜伏者鳄鱼的猎物,王康泽坐下,双手抱胸,用一种极为不服气的语气说:“好,我没意见了。”
谭金看向十二支众,问道:“我们公平竞选总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
十二人异口同声。“好,那么同意闫则从继承戊干者的请举手。”
“他们应该会举吧,我到底该不该举呢?举了也没问题吧?”
于心还在呆,全然不知全场只有他一人没举。“好,十一比一,同意通过。”
“嗯?”
于心看了看其他人,只有他一人没举手,“只有我不举应该也没问题吧,闫则从事后应该不会怪我吧。”
于心还在想着。闫则从笑着走到了戊干的座位前,“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
闫则从坐下,双手搭在了他经常随身携带的长长的抗倭刀上。谭金看向各个干者,说道:“好了,戊干,来说说你查到的东西吧。”
“好,我们之前之所以查不到任何东西,只是因为我们太过局限,也许我们考虑了他们的只是一般的民间组织性事件,不过我们猜不到他们极为荒诞的目的。”
“你就直说得了。”
亥支陈望吐槽了一句,说完理了理自己的麻花辫低下了头。“陈望,听下去。”
癸干莫宁说了下突然插话的陈望。“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育灵,我找寅支吴东元协助过我。”
闫则从看向吴东元,吴东元点了下头,“寅支年前清除的一只破坏性极强的怪灵正是他们所培育的火灵,他们的领导者叫它祝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