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气温已经热了,高金花换了一条雪纺连衣裙,长度及膝,白底紫花。
在全身镜前转了半圈,裙摆似牵牛花花瓣。
她理了理蓬松的及耳卷,最后取了口红对镜抹唇,抿了抿,满意了才阖上柜门。
经过二楼时她脚步一顿。
二楼有两个房间,住着她的两个女儿,老二游虞和老三游栀。
此时从其中一个房间里传出响且有规律的打鼾声。
高金花站在昏暗中分辨了一下声音的方向,是从游虞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鼾声响成这样,怪不得要离婚……谁有办法跟你睡一张床?想想都觉得委屈小婓了……”
高金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嘴里碎碎念叨着,下楼的脚步声却放得很轻。
她从鞋柜里挑了一双缀着紫色水钻的带跟凉鞋换上,和裙子挺搭。
摩托车停在小院门口,这么早没交警,高金花没戴头盔,她不想把头压得扁平,或者闷出一头细汗,难受死了。
清晨的百花巷很安静,能听见头顶雀鸟轻啼。
空气里残留着些许潮湿,阳光斜斜,落在谁家矮墙上颜色艳丽的三角梅上。
高金花哼着“goodbyemy1ove我的爱人再见《再见!我的爱人》a邓丽君”
,驶出百花巷,往渡口方向开。
每个月有那么一两天,她和朋友们会约在海对面山脚下的绿茵茶座喝茶聊天。
过海需搭渡轮,汽车不能上,但摩托车可以,连人带车的船费五元。
时间虽早,但码头热闹熙攘。
上了年纪的多是和高金花一样准备去绿道茶座喝茶的,从他们手里拎着的甘草水果和小吃饼食就能看出来。
而除了中老年人,这两年还多了不少年轻人一大早的就准备过海。
他们大多头戴户外帽,手揸登山杖,打扮专业,装备齐全,是准备去爬山徒步的。
高金花挑起修得精致的眉毛,上下打量那里头最高最壮的年轻靓仔。
接着,她打开拼多多,搜索起登山杖之类的徒步装备。
六点半的渡轮靠岸,高金花排队上船。
汽油味很浓,她把摩托停稳熄火,从包里取了口罩戴上。
疫情至今一年多了,水山市确诊人数极少,政策时紧时松,市民们至今不习惯外出戴口罩,只有“紧急时期”
才戴得勤。
高金花也是,疫情刚开始时囤的几盒一百只装的口罩,用了这么久都还没用完一盒。
她还总重复使用口罩,没少挨三个女儿的念叨。
航程十五分钟,渡轮靠岸,高金花随着人流慢慢驶出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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