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石小田1米58,商非雁1米8,她背着他,整个额头的青筋都涨了起来。
石小田背着商非雁回到村,叔叔是第一个看到她的。
“非雁这是怎么了?”
叔叔说话间拦住石小田,从石小田背上接过商非雁。
石小田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商非雁靠在叔叔的背上,眼睛昏沉的看地上的她。
石小田咬咬牙,从地上又爬了起来:“阿叔,你送他回家,我去找医生。”
石小田看了商非雁一眼,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没有烧。
入夜,石小田带着冯医生赶回家,商非雁已经苏醒,除了后背有些疼痛以外没有太大的问题。
冯医生给商非雁做过检查,给他开了些止血化瘀的药。
石小田听到冯医生说没问题,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整个人脚步虚飘的走出卧室,躲开商非雁的视线后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晚饭是爸爸做的,爸爸过来喊商非雁起床,商非雁撑着身子出门,只见石小田坐在椅子已然昏睡过去。
“背着你回来估摸有两公里,来回又跑了5公里去寻医生,怕是累过头了。”
爸爸心疼的看着石小田,将她身上的薄被往上提了提。
商非雁听爸爸这么说,心口又紧又闷,眼眶有些热。
等到晚上,石小田睡醒起来一口气吃了两碗米饭,回到卧室时商非雁还没睡。
石小田看他没事,便没有和他说话,自顾铺上被褥吹灭煤油灯和衣而睡。
即便夜晚的北风吹得窗外沙沙作响,石小田都不为所动,她出低低的鼾声,想来今天的确是累着了。
第二天商非雁醒来时石小田人已不见,他有些焦急的起身寻他,爸爸却说小田有事出门,不用等她,只管在家好好休息。
商非雁左顾右盼,一整日浑浑噩噩的,在卧室里坐一会儿,到院子里坐一会儿,到客厅坐一会儿,一天下来问了爸爸和奶奶七八遍。
心不在焉的吃过晚饭,眼见着天都黑了石小田还没回来。
“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商非雁放下筷子起身,奶奶却冷不丁地说:“她以前也偶尔跑出去的,大多时候是上坟去了,我估摸着她去了季黎那,得明后天才回来。”
商非雁脚步一顿,说起来……石小田是能干出这种事的。
商非雁心情低落,回屋关上门,爸爸和奶奶的对话声不大不小,他刚好能听见。
“阿妈,没事你提季黎那孩子做什么!”
“人都死了又不会出来抢他老婆,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他自己待我孙女如何他心里不清楚吗?你知不知道你女儿为了给他找医生差点摔死在独木沟里,那手心的伤口现在都没好!”
“你说什么?小田在独木沟摔了?没摔下沟里去吧?”
“摔下沟里?就那急得跟疯狗一样的河水你女儿还能有命回来?”
“她怎么不走山路偏偏走那里去了。”
“还不是为了抄近路给姓商的臭小子找医生,冯医生说看到她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满手是血,还怕花钱硬是不让治,我看你女儿的魂,早被那臭小子勾走了!”
“这笨丫头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