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宋琉华,企图从宋琉华的脸上找出原因。虽然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宋琉华总是和她不对付,可是从心底里,宋宣华并不认为宋琉华会做出这种帮助别人诬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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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宋琉华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没有给宋宣华任何回应。
和硕王妃此刻已然有些按捺不住的得意,在宋宣华来之前,硕执王爷周御司曾经为周御礼极力争辩过。
如今局势因为证人的话瞬间被扭转了一大半,她又怎么会不开心。
场面安静下来,原本蹲在地上的男子忽然起身,抱着浑身湿透意识不清的女子,朝皇上悠悠开口。
“启禀皇上,臣相信和孝宗王的为人,想必宗王一定不屑于做这些事。但是眼下有仪昏迷不醒,臣请求皇上先将有仪送回诊病,此事日后再议。”
宋宣华条件反射的打量去说话男子,鲜衣怒马的少年气,眉眼间透着一股不可多得的英俊和自若,是与文臣截然不同的武者气质。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那男子便准备离开。
而在宋宣华身后,方才让暮蝉眼色大变的那人,也悄悄转身,跟着男子离开。
“皇上,老臣担心小女安危,也请求先行告退。”
一位白苍苍的老者从湖边人群走出,和硕王妃同样转头看着他,可是老人并没有给和硕王妃任何眼神。
没有任何眼神,却透露着不信任和责备。和硕王妃的眼色变了变,宋宣华清楚的看到她攥紧了衣角。
琢磨着老人的身份,既然是那女子的父亲,那便是和硕王妃的父亲。
当朝太傅纪正律。
这一次花朝节还真是认识了不少人。
宋宣华感叹。今日恐怕不止是皇族,但凡有点权势的文臣武臣,当朝权力和富贵的百分之八九十,应当都在皇宫。
如此一个大场面,却有了这等搬不上门面的诬陷,实在是可惜了。
太傅离开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是不是诬陷身上。
皇上则看着没有任何表示的和硕王爷,开口。“御景既然染上寒病,此刻应当也随着太医去寝殿休息,不必再受寒凉。”
和硕王爷周御景行礼,却没有离开。“启禀父皇,儿臣的身体并无大碍,不想因此扰了父皇花朝节的雅兴,待晌午回去时再休整也可。”
执意不肯走,不就是想留下来看周御礼有没有中计吗?
宋宣华在心里暗自腹诽,没想到这和硕王爷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今天诬陷这件事,和硕王妃敢这样说,必然也少不了他的默许。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如此,朕也无心追究和孝宗王的过失。但是证据在先,对于太傅次女和和硕王爷,和孝宗王理应有个交代。”
宋宣华听到交代两个字,心里一紧,看着周御礼,他怎么可以受罚。
“就罚……”
“等一下。”
开口,宋宣华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皇上面前,站在和硕王妃旁侧,宋宣华冷冷的看一眼宋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