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王仍需提醒,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百般算计一介民女,传出去也不大好听吧。”
说罢,径自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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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统。”
马车上,周御礼看似一直在闭目养神。行到半路,忽然掀开帘子,对车外的孟统吩咐。
孟统则是一脸的疑惑,方才周御礼在景仁宫的时候,他一直待在门外守候,并没有进入宫殿内。
但是看见周御礼出来的神情,孟统便能猜到,周御礼是和皇后决裂了。
决裂了便也好,他是一介粗人,承蒙周御礼相救,才能一直陪在周御礼身边。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孟统可是眼睁睁的看见皇后无数次陷害。那年暗自下毒,若非柴临风御医相救及时,周御礼便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从那时开始,皇后背后的小动作他们都一清二楚,他也同样眼睁睁看着周御礼从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到淡然接受,见招拆招。
始终顾念着母子之情,对于那些伎俩,周御礼不过是选择了被动的防备,从未对景仁宫有过反击。
可是今日醒来之后,和孝宗王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相比起从前,此时阴暗戾气更甚,周身的气氛让人不敢有半分的违抗。
先是询问自己这些天来生的事情,后来又破天荒的离开了清域府。直到现在,刚从皇宫与皇后决裂出来,便要去征遄府。
要知道,自从征遄府建府以来,周御礼从未去过。
一边答应,一边掉转车头。
孟统越思索,越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忽然闪过在床榻上的宋宣华的模样,开窍,一个激灵。
和孝宗王此番这样做,莫非是要给宋良医报仇?
孟统知道,睚眦必报的确是和孝宗王的作风。即便这是皇后,他的母后的所作作为。
只是,宋良医已经受伤半个月有余,和孝宗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报仇这件事?
悄悄看了一眼紧闭着的车帘,孟统奇怪,但是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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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王,王爷此刻不在府中。”
周御礼冷着脸,一路直接来到周御景的正殿门前。
瞥一眼在旁边不得不企图拦住他,却又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丫鬟,嗤笑一声,推开房间门。
皇宫侍卫都不敢拦他,不过是一个王爷府丫鬟,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拦?
环视,周御景果然就坐在正殿冥想。
“征遄府可是教导了一番好下人。一个个忠心耿耿。”
毫不顾及出声打断周御景,周御礼冷漠的径自走到旁边坐下。
神态轻松又桀骜,自顾自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门口的丫鬟听到周御礼的话,瞬间腿软,朝着周御礼跪下。“宗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拦下宗王,只是王爷在冥想,特意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奴婢这才……”
“你退下吧。”
睁开眼,周御景终于开口吩咐道。
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丫鬟立刻战战兢兢地起身,关上房间门,迅逃离这片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