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刚刚入冬,苇庄的住处还没开暖气,外头雷雨交加,气温骤然下降,可小园却觉得全身热。
她捂着唇费力不出嗓音,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很陌生,脑子好似在转,觉得眩晕。
女人之间和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同
亲热的流程会有不同吗
她一点方向都没有。
她在方面经验太少,并没有可以借鉴的例子。
大学里谈的那次短暂的恋爱,她现在连男友的脸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性格内向,话不多,笑起来腼腆,甚至还有点忧郁,平常最喜欢的爱好就是摄影,在一起后经常拍她的照片。
他们之间也会亲亲抱抱,小园不排斥他的亲近。他很爱干净,身上常年有一股淡淡的皂香。
年轻气盛,总会有保持不住的时候,小园记得那次,他们两人都没有经验,慌里慌张的,他把自己弄得很疼,她迟迟进不了状态,又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于是哭了起来。
他急惶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忍不住了。”
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自此,他有再次尝试与她在一起亲热,小园总是找借口躲避。
再后来,就很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所以小园根本不清楚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她被动地仰着身子承受上方女人的亲昵,苇庄的动作很轻,似乎她的情绪并不热烈,更像是一种好奇的探索,温柔的索取。
可小园已经有点受不住,咬着唇,眼前有些朦胧了起来。
女人温热的手掌抚到了她的脸颊,摩挲着小园捂住唇的手背,痒痒的,将她的手带离。
小园微喘着,羽毛睫轻颤地看向了苇庄,从这个角度看着,苇庄冷白的肤色被柔软的乌半遮着,犹如藏在云翳之后的皎月。
与她无声地,暧昧地对望。
小园忽然升起了一点渴望,她张嘴轻咬了下女人的手。
好似事出突然,苇庄的动作一顿,她眼眸微动,浮起一点潋滟的暗华,这让她的眉眼生动,竟然有往常见不到的风情。
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在这种魅力之下,小园觉得她的血液都沸腾了。
苇庄什么都没说,只俯头下来,她的丝凉凉地,缓缓地拂过她的胸前。
雾气蒙住小园的眼睛,她只觉得苇庄的动作重了一些,她抚摸和亲吻的力度。
她听见自己羞耻的声音,还听见苇庄微低的,含糊地说“别忍。”
原先不懂女人之间是如何的奥妙,可真正到了那一步,一切都水到渠成,无师自通。
女人的手指游荡在柔软的腹地里,进去一点点又出来,持续地,缓慢地,来来回回地
小园双腿颤,意识模糊,给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本能反应,她觉得自己被温柔都置于海水中,水波在她周身缓缓地震荡着。
等到那一刹那窒息的浪潮袭来,她软软地陷在床铺之间。
好长时间她的脸侧在一边,眼睫尽湿,红晕满面,余颤的身子被微烫的手掌一寸一寸地事后抚慰着。
等气息平稳,她才睁开眼,接触到苇庄的目光,她陡然一懵,害臊得不行,往旁边一滚,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起来。
她在被子里捂住自己的脸,又紧张又羞涩,她刚才好像太吵了。
没脸见她了。
她拽紧被子,把自己越包越紧,也羞于启齿在这时说话,而耳朵却不自觉地去听被子外的声音。
隔了不知道有多久。
床铺一动。
她才听到苇庄说“睡一下吧。”
下一秒,小园觉被子上头被轻轻地一按,一触即离,是安抚的触感。
接着好像是一点声响,是她走动的声音,小园没能稳住心跳,也没能克制住自己,偷偷地揭开了一角被子,看着苇庄离开了房间。
她翻开了被子,呼了一声,手去摸自己的脸,还很烫。
心有些软融融的,身子也有点软,初次体会到这种情潮骤满又缓缓褪去的倦懒感。
外面的雷声停止,雨也小了不少,她想东想西想了没多久,眼前昏暗了下去,她睡着了。
菜卷一直打不通小园的电话,他也不知道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紧张,抑或是担心她,还是担心向之石,最后他太忙了,只好放下什么都不理了。
天要砸雷,妹要搞姬,随她去吧。
自从小园红了之后,连带也有不少电话来找菜卷,旧时已经埋葬的关系再次复活。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现实又势力,菜卷原本以为自己的交际能力已经锈了,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现不但没生锈,反而趁着这机会磨得锃光亮的。
有上来套交情的,有过来试探内情的,还有过来谈合作的,
还有直接过来挖墙角的,还选在这雷暴天
博谊的陈经纪,开口讨论天气,什么天气太糟糕啦,你们注意别出门啊,接着扯到了小园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