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风,更冷了。
寂静的夜里即将迎来破晓,然而这一切,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曹彰选了一处高地,这样更适合于骑兵冲杀。
摆好架势后,曹彰横刀立马,站在锋矢阵的最前面,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架势。
另一边,麴义本来正在睡梦中,听到属下来报,有人在冀州城到处袭击,还有人劫狱救走甄家。
这一下麴义高兴了。
伪证是用不上了,只要抓到甄家和他幕后的那些人,那么甄家必死无疑。
麴义也是轻敌了,带着些许人马赶去牢狱,结果被张辽给吊打,落荒而逃。
想麴义年少成名,经历大小战役无数,那里受过这种恶气。
在下属的保护下,麴义逃到最近的一处军营,就地点了一万人马,誓将甄家一网打尽。m。miaoshuzhai。
回到城里,冀州城一片狼藉。
当麴义问明情况,得知曹操是始作俑者,心里更痛快了。
只是曹操也太狠了,救了甄家也就算了,还抢劫了城中所有豪门望族,商家富贾,杀了城内官兵千余人。
打劫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麴义顿时大怒,带着兵马追了出来。
“报,前面越有百余名骑兵,占领高处,似乎要与我军决一胜负。”
“他们没有隐蔽?”
“没有。”
“那可有伏兵?”
“附近平原地带,没有可以隐蔽伏兵,或让他们隐藏的地方。”
“。。。。。。”
什么鬼?
一百骑兵占领高处,既不埋伏,也没有伏兵增援?
麴义有些想不通。
对方救走甄家,抢了冀州城,派出死士断后,这些都很好理解。
可是只用一百名骑兵,这是不是有点瞧不起自己了?
正思虑间,一副将上前:“只有百名骑兵而已,将军还有何虑?”
麴义摇头道:“一夜之间,能够设计救出甄家,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打劫冀州,对方绝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此事恐怕不简单。”
副将劝道:“就算不简单,也只有百人骑兵,只要冲杀过去,对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麴义还在犹豫。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王副将之言太过冒险,属下认为应先去试探虚实,对方若真没有设伏,我们大军在以排山倒海之势驱杀。”
另一名副将上前表看法。
“对方带着甄家,还有那么多物资,跑不掉的,你所言正合我意。”
麴义点了点头,带着人马继续向前,行了数百里,正好看见曹彰的骑兵在前方,占据土坡高地。
两军,遥遥相望。
麴义长枪一指,暴喝一声。
“何方叛贼,竟敢袭我冀州,敢否报上名来?”
曹彰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松了口气,如果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打过来,自己就真的废了。
幸好麴义熟知兵法,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往往计较太多,容易瞻前顾后。
“我乃曹操之子曹彰是也,奉天子之诏,丞相之命,特来讨伐不尊皇室之贼。”
“贼?打劫我冀州,劫走甄家,做出如此行径,到底谁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