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呀,年关将近,怎么还没见到令堂和嫂夫人过来呢,广元文长还有华老仲景先生,他们的家眷早就接过来了,怎么迟迟不见老夫人过来?不会是路上有什么变故吧?”
刘璋对自己手下的头号谋士,还是很关心的,尤其徐庶是个大孝子,曹操历史上曾经用徐庶的母亲对付过徐庶,所以刘璋早早就要求徐庶把家眷接过来。
可是,这么久了,还没见人影,不得不再次提起。
“家慈体弱,恐不堪跋涉,远行千里,实在是有些不忍。”
徐庶迟疑的回道。
“我的徐大哥唉,敢情你还没派人去接呀,你这弄的啥子事吗?你要是怕路上颠簸,工科院刚弄出来那个四轮马车,拿来用了,用厚厚的垫子垫了,绝对路上不会颠簸的。”
刘璋一听就急眼了,这叫什么事呀。
“这个,我主要是,有些担心,怕家母来蜀中住不习惯,蜀地多山,而颍川一马平川,老人家本来就身体不好,实在不忍心让她老人家远来遭罪。”
徐庶说的也是诚恳。
刘璋可是真急了。
曹操手下的谋士,很多都是颍川的,尤其是颍川书院出来的几个,对徐庶绝对是知根知底的。就是这些人,后来给曹操出的主意说,徐庶侍母极孝,只要把他母亲接来,不怕徐庶不乖乖来投。
难道刘璋一个穿越者,要看着历史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不成,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也是绝不允许的。
刘璋几乎是红着眼睛,极其认真的对徐庶说道:“元直,我的徐大哥,蜀中有华老和仲景先生在,你还有啥好担心的呢,他们可是当世最厉害的两位医学大家,内科,外科,天下无人出其右。再说了,他们两位神医,都善于调理身体,老夫人来了,刚好也调理调理。再有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呀,你就忍心这么长期母子家人分离吗,你可是个大孝子呀。”
刘璋都这么推心置腹语重心长了,看徐庶仍有犹豫,不得不又说道:“徐大哥,你要是实在为难的话,小弟也不再勉强。”
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唉,不过咱们之间的情分怕也尽了。你叫我主公,我嘴上说不太乐意听,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我知道你把我当学生;我叫你大哥,是把你当兄弟。我这个学生,这个兄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你长期不能尽孝,要是那样的话,我还配当你的主公吗,还配叫你大哥吗。如今,你既然不忍心让老夫人远行涉险,那小弟我只能放你回去,奉养老夫人于座前了。”
“季玉,事涉家母安危,愚兄不得不慎重,慎之又慎呀。你我虽为君臣,实乃兄弟,得遇贤弟,庶三生何幸。贤弟既剖心析肝,赤诚相待,愚兄只有惟命是从,誓死以报。这就遣人送手书一封,阖家来归。”
徐庶被刘璋说的两眼通红,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连一贯的称呼都变了,激动的立即就要找纸笔写信。
刘璋急忙拦住了他,开解道:“徐大哥,不急在这一时,晚上回去,徐大哥仔细斟酌着写就是了。其实,徐大哥,你是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就糊涂了。你应该很清楚,颍川乃中原重地,自古就有逐鹿中原,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说,如今天下方乱,中原必定成为各路诸侯必争之地,老夫人在颍川,反而安危堪虞呀。”
徐庶一想,确实如此呀,自己以前总担心母亲身体,实则关心则乱,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没看清楚,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急需将母亲和家眷接过来,谁知道什么时候,颍川就起了兵灾呢。
刘璋一边提醒徐庶,一边安排人准备去颍川接人。
派黄三带上一队侍卫,换了便装,带了兵器,又去工科院取来了四轮马车,次日拿了徐庶的亲笔信,赶往颍川接人。
一切安排妥当,刘璋这才稍稍安心。
万事开头难。
刘璋到这个世界第一年,弄出了很多动静,但是也遇到了很多麻烦,很多困难。
最大的困难,就是现实和梦想的距离太过遥远。
困难一:新兵的战力太差,装备更是远远跟不上刘璋的要求。
先说战力,训练了一两个月的新兵,连对付个土匪小毛贼都费劲,前几天还伤了好几个,死了一个。气的刘璋把魏延叫过来,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装备就更不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