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那时候的她,因为在玩那个游戏的时候,我不再需要顾忌自己姐姐的身份,可以没有顾虑地任意欺负她,就算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被母亲现了,她也会对母亲撒下一个适宜的谎言,装作与我无关。
直到后来,在我们都到了明白事理的年纪时,我本以为这个游戏会默默地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它被于藤引向了另一个恶劣的极端。
那天原本只是个很平静的周日下午,距离母亲离开我们有几个月了。除了赶集的日子外婆会来给我们烧饭做菜且顺便拿来些老家种的蔬菜和买的水果外,家里基本只有我和于藤。 我倚在沙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于藤则枕我的腿卧着在翻看她的dv机。
那是几年前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我经常看到她拿着它拍东西,宝贝极了。
不过我对这种玩意实在没什么兴趣,除了拍我的时候我意见很大。可她从来没改过,后来我也没心情管她了。
“姐姐你看,这是什么?”
于藤坐起来靠在我的肩膀上,把dv机的显示屏凑到我眼前,几绺头在我的胸前扫来扫去,痒得我像立马离她远点。我好不容易克制住,才去看那东西。
那是一张还是孩子的于藤跪坐在地毯上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摄像头拍的照片,脖子上还戴着宠物项圈。
应该是我拍的,因为当时的我觉得于藤那副样子特别有趣,顺手就拿过她的dv机拍了下来,里面还露着我那只拽着着牵引绳的手。
“…怎么了?”
我没理解她的意思,疑惑地把视线转向她。
“姐姐还记得这个项圈吗?”
“不知道。”
我把头别扭地重新转去看电视机屏幕,并不想回答她。
那段回忆对我来说是在是太羞耻了,即使我清晰地记得项圈是隔壁邻居搬走时送给我的新项圈,因为关系不错并且知道我很想养动物的缘故——那人绝对想不到的是,我把它戴在了于藤的身上。
“你又在骗我了。”
于藤把dv机关掉放在桌上,然后曲着膝向我身前一跨欺身而下,揽着我的脖颈,强迫我和她对视。
我身体一僵,那双漆黑又湿润得如黄麂似的杏眼看向我的目光太过炙热,左眼下明显的泪痣则显得她有股惹人怜爱的柔弱。
我下意识地想转移注意力,最后盯住了她的脖子。
我从很早之前就对她的脖子感兴趣了,像根修长的白玉似的,柔软又迷人。细腻的肌肤散着诱人的光泽,仿佛是世间最纯净的雪白。当她轻轻转动脖子,那曲线优美的线条就如同是艺术家的杰作。
因为太过完美,所以觉得华而不实,缺了什么点缀。比起束上一根优雅的蕾丝choker,一条皮带或一副项圈更加适合。
“姐姐还想跟我玩这个游戏吗?”
一种极为焦灼的平静裹挟着强烈的危机感,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于我们周身缓缓荡漾开来。
没有预想中的羞耻抑或是厌恶,只是本能地着迷这种危险的氛围,想要将于藤摧毁掉的欲望在心底蔓延。
那是和从前于藤提出这样的想法时,除了兴奋与激动外未曾出现过的新感触。也许这就是我们长大的理由。
有股热浪肆无忌惮地在我体内翻涌着,耳朵之后接着是脸颊,蔓延过我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喉咙也变得干涩,心脏更是止不住没有规律地加跳动。
于藤和母亲的脸相比,除了眼睛外,几乎一模一样。
这大概就是向来都不怎么喜欢她的我,会被她一时鬼迷心窍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