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火羽鸟谈了许多关于地球的事情,就连七月自己也不禁开始怀念起不知身在何处的家乡,心中燃起淡淡的愁。
不知不觉中,大半天过去了,七月想要告辞,却突然想起雪言的事情,他之前不是在佛维尔格吗?为什么现在会在火焰之城,貌似在这里的地位还不低,这说明他与火焰之城的渊源应该不浅吧,而且还有额尔法的事情……问一问应该没关系吧?刚才讲解地球的时候费了她那么多的口水,现在索要一点点的信息作为回报应该不为过吧?
可怜还在她挣扎徘徊中时,圣兽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看着我憋屈。”
“嘿嘿,”
七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问道,“你知道雪言的事情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这么受拥戴?还有,你知道额尔法的事情吗?他们之间有仇吗?”
七月立刻一股脑儿地将疑惑尽数倒出,要问就干脆问个明白。
“他是这儿的城主,不住在这儿住哪儿去?!至于……额尔法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去问他自己的好,这是他的家事,我这种外人可不好多嘴。”
“我问过了,他完全不肯说,”
七月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办法。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难道……”
圣兽忽然八卦起来,两眼放精光地盯着她瞧个不停。
“如果那个额尔法不来乱找我的麻烦,我才懒得去理会他们之间的鸟事情,”
七月脸不红心不跳地丢它一记白眼,完全打破了圣兽心目中女孩一旦谈到感情就会脸红的定律,顿时让这位圣兽大人起了兴趣。
它非常顺口地丢出一句:“难道你们地球女人都是这么厚脸皮吗?”
七月的眼角一跳,两眼喷火地瞪回去:“厚脸皮?!明明就是你孤陋寡闻!”
啊哈,这个世上居然还会有人骂号称智慧神的火羽鸟是孤陋寡闻?!这对它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女人,你是我活了几百年唯一一个敢说我孤陋寡闻的人!”
她挑起眉毛,完全忽视它一身冒火的羽毛:“你有去地球见过吗?你知道那里的女人是怎么样的吗?虽然你是一只圣兽,可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多年来只管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即使读遍天下书,识辨百世人,你也还是只能窝在这个见鬼的天之界!说白了,你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本来已经完全燃烧起来的火羽鸟听完她的话,却突然静了下来。
明知道她是在瞎掰胡诌,但是,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即使它是一只圣兽,但照这样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它会被自己的固步自封而拖累,想想自己在这个天之界活得够久的了,也是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七月不知道,因为她一时气愤的发言,竟然让这位几百年都不曾动过的火羽鸟扑腾着翅膀,在第二天闹出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出走事件。
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为什么而离开,只知道火焰之城的烈焰洞从此空上了六十年之久。
它在离开之前找到七月,当时正值夜黑风高,一只巨大无比的身影悄悄落在七月的窗前,用一种几乎闹鬼的诡异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本来一直沉在睡眠中醒不过来的七月硬是被激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能半睁着眼睛从床上一路滚下来,在黑暗里摸索爬向窗前,“哗啦——”
一声将窗户拉开。
结果是七月没被火羽鸟吓到,倒是这只见多识广的圣兽被她那副披头散发的鬼样子给震住了,七魂顿时跑了三魄。
导致圣兽再度定下结论:地球女人果然不一样!
而这一设想就直接坚定了它要离家出走,跑去地球瞧瞧的计划,目的只有一个——只为了看一眼地球上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
因为窗户太小,而这只圣兽的身子实在太大,可是这样一直飞在外面又实在是太扎眼了,万一被人看到它此时的行径,毁它名声是小,坏它的出走计划是大啊!于是乎,这位任性的圣兽大人死活都要从窗子里钻进来,折腾了半夜,结果是它肥胖的身子加上一直扑腾不停的翅膀同时卡在了窗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