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吃烤全羊自然还要喝着小酒。”
看着书的墨色瞳孔微微一闪,唇畔带出一抹轻柔的笑意:“是,还要搭配着酒,那样的话,味道更是美不胜收。”
周媚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男人脑子里早已经升起很多旖旎的想法,兀自闭上眼,缓缓的睡了过去。
塞北的空旷幽远,草原茫茫,雪山皑皑,天空湛蓝如洗,站在边城城墙之上,远处波澜壮阔,让人不禁的想要高歌一曲,以赞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江南则是小桥流水,廊台亭榭,让人不由得觉得心思都变得细腻起来,鞠一把清澈的湖水,饮一口清甜的溪流,身上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变得灵动起来。
数年来,他们走过皑皑的雪山,葱郁的密林,广袤的草原,温婉的江山水榭,神秘的苗寨,甚至还远涉边陲小国,去感受那大燕朝所没有的异域风情。
两人的所经之处,留下的是欢笑和喜悦,还有那种挣脱桎梏的洒脱与爽快。
至于大燕朝,在新帝孝诚帝叶珵的带领下,国库充盈,百姓的日子过得更是好的不得了,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不为过,尤其是军队的战力,更是让周边小国纷纷退兵自危,好在大燕朝没有攻打别国的打算,这才让他们送了一口气。
建安十五年,孝诚帝钦点一寂寂无闻的女子为后,后宫填充近十人,之后就扮下圣旨,孝诚帝在位期间,不再选拔秀女,大燕朝官宦女子,自行嫁娶,走的却是景帝的线路。
建安十六年,年仅十五岁的镇国将军府孙少爷殷洛十里红妆,将周家二小姐娶回家,据说府里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两人把将军府搅的鸡犬不宁,而随后殷老太君过世之后,将管家大权直接交代孙媳手里,跳过了自己的儿媳,还留下话语,若是将军府谁敢苛待了她的宝贝重孙媳妇,她死不瞑目。
建安十八年,十七岁的固伦公主突然摔断琴弦,指天发誓,这一生不再嫁人,随后准备落发修行,却在次日传出一道圣旨,固伦公主和工部侍郎情投意合,实乃天赐良缘,圣旨赐婚,让群臣以及天下百姓无不错愕万分。
建安二十年,初春,细碎的雨滴不断的飘落在神州大地,滋润了世间万物。
燕京城外,一辆素雅的马车缓缓的驶进京城,往皇宫方向而去。
朱雀门前,叶珵兄妹三人站在那里,任凭细雨打湿了衣衫,却没有动。
“皇兄,过几日就是母后的四十寿辰了,是整寿,咱们今年就好好热闹一下。”
叶珵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十年的帝王生涯,让他身上的气势由外放而渐渐变得内敛,那像极了叶瑖的五官,似乎就是曾经周媚初见时候的翻版,连表情的都格外的相似。
掀开车帘,看着他们站在雨中,车内的周媚微微的皱起眉头。
“你可是难得回来,不去做你的孤独的狼了?”
十六岁的俊美少年听闻,问问的叹口气,一脸的无奈:“哎,就说皇兄还是小孩子,倦鸟还知道归巢呢,何况是群居的狼,小弟偶尔还是会回来看看皇兄和皇姐的。”
说完还啧啧两下,嘀咕道:“小王内心的孤独该如何平息。”
“二皇兄,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女儿心性了?”
一匹墨色的高头大马在宫门前停住,少年一身红色锦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一柄莹白色的海棠花骨伞,说完之后,手掌在马的鬃毛上轻轻的抚了抚,然后飞身轻飘飘的落在叶骁面前,回头对旁边站着的小厮道:“带飞影下去,喂饱了。”
“是,小王爷。”
“你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瞧瞧,二哥的衣裳都淋湿了。”
叶骁说着就攥紧了叶祁的骨伞里,一把抢过来,攥着伞柄,手臂勾着他的肩膀。
叶祁抬头看着叶珵和叶晞,轻轻一笑:“大哥,大姐,你们都不带伞?我手里可就只有这一把。”
叶晞看到自家小弟,走上前来,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你这坏小子,可是有两年没有回来了,是不是外面真的就那么好玩,让你乐不思蜀?”
说着,还用力的揉着他的发。
叶祁没有动,任由她在自己的头上“兴风作浪”
,等结束后,头发已经有些凌乱。
“我在山上跟着叶哥哥学武功,怎么能半途而废,大姐也不想看着以后我入江湖的时候,打不过人家吧?”
叶珵看着兄弟四个终于是聚集在了一起,表情也很是高兴,扭头看着小弟来的方向,就见到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的在前面停下来。
然后廖凡就举着伞上前,掀开车连,叶瑖先走出来,之后他笑着回身,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扶下来,举着伞,大部分都罩在她的那边。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