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们却还是没有动,目光看向盛砚,盛砚对他们点头,他们才忙不迭退出房间。
这个细节让莫司长脸上不太好看,但是不好看也不能不办事,强挤出笑容道:“盛少将,你也是的,就算心急,也不能忘了礼貌!现在好了,让人误会了吧,还好伯爵阁下为人大气,不拘小节,没放在心上,你赶快给人道个歉!”
一顶高帽子先给肖赛德戴上,又把盛砚的罪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归咎于立功心切。
肖赛德哪能听不出来,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说:“不用了,盛少将是担心言上校的病情才如此冲动,打伤我的侍卫长闯进来的吧?不过,我必须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对言上校做什么。就像我一直强调的那样,言上校是我在联邦最亲近的朋友,我关心他的病情才让他留在休息室,并让我的医生看看。如果你们不放心,大可以去请联邦的医生过来一同会诊,看看我是不是别有居心。”
他说完,目光放到言闻嘉身上,声音却郑重起来:“还有,我没有觉得被打扰,朋友生病了,我却只关心自己的休息时间被打扰?这个说法恕我无法接受,以及我现在到有一个疑问想我问问盛少将。”
盛砚目光冰冷的望着他,没有出声,莫司长一看,替盛砚回道:“伯爵阁下,您有什么疑问,请直接提问,我和盛少将只要能解答一定解答。”
肖赛德就等着他这句话,便直截了当开口道:“我记得,言上校和盛少将早已离婚了吧?言上校和我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从未提过盛少将的名字,而据我所知,言上校平时除了公事之外,和盛少将并不交集。现在……盛少将却仿佛以监护人的姿态,闯进我的起居室要将言上校接走?”
他的话,让盛砚脸色难看至极。
但是肖赛德并没有停下来,继续道:“嗯……盛少将,您是否多管闲事了呢?我可以不插手言上校的事,但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盛少将带走言上校。而且”
他目光一转,看向一直游离于状况外的言闻嘉,道:“言上校,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
言闻嘉对周围的人和物,感觉相当淡漠,听着肖赛德的话,像是得到指令一般,毫不犹豫点头:“当然可以啊。”
盛砚低下头,目光深深地看着睁着碧绿的眼眸只关注肖赛德言闻嘉。
只听肖赛德预期柔缓道:“那么,言上校,盛少将想接你回去休息,你愿意跟他离开吗?”
肖赛德特意伸出手指,指了指盛砚,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说:“还是你更愿意我这边给你找个联邦的医生,让你不用来回奔波,在附近的酒店就休息一晚?”
言闻嘉看了一眼肖赛德被指着的盛砚,目光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就果断转向肖赛德,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想跟他离开。”
这话一出,连莫司长都替盛砚尴尬,感情盛砚是一头热,言闻嘉早就对他没有了感情,而是选择了跟这位帝国贵族关系密切。
盛砚攥紧手指,他没有对言闻嘉火,只是极其森冷地望着这位能言善辩的帝国贵族。
肖赛德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甚至心情很好地微笑着望向盛砚,说:“盛少将,你听清言上校的意思了吗?”
第77章裂痕
盛砚盯着肖赛德俊美的脸孔,眼底闪过一抹冷酷的寒光,房间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气压仿佛低了下来,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打心底升起一股来自本能的恐惧。
莫司长是男性Beta,他不受信息素控制,但是在有a1pha的场合,尤其像这种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打起寒颤,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他知道和a1pha生冲突的后果,愤怒中的a1pha犹如不受控制的野兽。
盛砚没有回话,但是他释放出的气压足以让每个人感受到的人下意识想低下头颅。他想,原来这次的官司是肖赛德、盛砚为了言闻嘉争风吃醋惹出来的!
他不由有些后悔,在盛砚闯祸之前拦下他了。
早知道盛砚如此鲁莽冲动,他干嘛拦着啊!
让这小子尽情去闯祸就好了,等他闯完了,他再出来收拾残局,也没有什么不好嘛!
门外的帝国侍卫同样感受到房间内几乎凝滞的恐怖气压,他们对肖赛德忠心耿耿,马上就有控制住自己本能的勇士想进来。
莫司长眼角余光瞥见,本着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抽身离开的态度,一咬牙,站了出来,走到盛砚的身前,说:“盛少将,伯爵阁下说得没有错,言上校自己也表了态,这件事你再插手就不合适了。而且,如果你真的关心言上校的病情,那么立即就医才是正经,我看,不如让我来安排如何?”
这是给盛砚台阶下了,话也说得好听,同时也没有肖赛德继续参与其中,让双方都尴尬,最后还是他这个联邦的高级官员来安排,皆大欢喜。
而且,莫司长跟言闻嘉无冤无仇,没必要对言闻嘉不好,言闻嘉大小也是军部冉冉升起的新星,他是脑壳坏了才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