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过敏原?盛砚一时担心他的身体,都来不及寻找言闻嘉的摔倒原因。
言闻嘉靠在他的怀里,有些不解的抬头望着他的下巴。
浴室在室内,开灯也不会被邻居看到。柔和的暖白灯光照在言闻嘉的脸颊上,越的衬托言闻嘉的好颜色。被热水浸湿的头一络一络粘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眉毛和长长的睫毛也都浸了水珠,这让他的眼睫更黑更厚,抬眼看人的时候,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内心深处。
盛砚握住他肩膀的手指不由紧了紧,他撇开脸,说:“你生病了,我扶你起来。”
言闻嘉目光呆怔的看着他,他眨了一下眼睛,不太能理解盛砚在说什么,他的身体好热,体内深处也一阵一阵传来陌生的热,让他的腿脚无力。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好好闻,他好像认识他,他睁着眼睛把盛砚看了许久都没有回话,盛砚不由侧头想看他的反应,这一回头,却让盛砚的身体一紧。
言闻嘉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小巧的鼻尖几乎贴着他的下巴,带着幽幽香气的吐息从他的皮肤上拂过,言闻嘉轻声说:“好。”
然后乖乖伸长手臂,搂住盛砚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交到他的手上。
盛砚的脑子一瞬间都空白起来,还是言闻嘉用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动来动去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然后有些狼狈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突然悬空,言闻嘉吓得忙抱紧盛砚的脖子,这让盛砚都能感受到言闻嘉的皮肤温度,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看到言闻嘉的下巴,还有更低处他的脖颈,以及敞开的衣领里的大片光裸皮肤和凹陷下去的锁骨。
盛砚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将注意力转到言闻嘉在烧的事上。
他以最快的度将人放到屋主的床上,在找衣服的时候,他就将床的床单都换了一遍,把言闻嘉放上去之后,他就像扔掉大麻烦一样,用干毛巾给人胡乱地擦着衣服。
“你……能自己换衣服吗?”
盛砚迟疑地问道。
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的言闻嘉被盛砚手法粗暴的擦干身体,他眨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盛砚,似乎盛砚每个举动、就连说话都值得自己全心全意去关注一样。
以前结婚的时候,盛砚就曾被言闻嘉用这种眼神看过,盛砚在家的时候,言闻嘉的生活重心全在他的身上。
他冷了热了,对言闻嘉仿佛都是天下第一等大事,不得不注意。
当时的盛砚觉得这种关注实在极端,恐怖又让人害怕,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又另一番感受。
如今言闻嘉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盛砚准备离开的身体一顿。
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低沉喑哑,他握紧手指,墨黑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床上对自己丝毫不设防的人:“言闻嘉,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现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清醒过来”
言闻嘉还在看他,听到他的话,凭借着本能回道:“盛砚。”
什么?盛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言闻嘉真的知道是自己?盛砚忍不住走近了床边,低头看着言闻嘉。
卧室有窗户,窗口对着湿地公园,但是盛砚也怕打草惊蛇没有开灯,只有晚上明亮的卫星亮光从窗口投进来,映照出言闻嘉的额头、眉毛、眼睫、鼻尖,嘴唇……
盛砚的理智还在剧烈地博弈时,言闻嘉像是等不及一样,伸手握住了盛砚始终没敢伸出去的手,他将自己小小的一边脸颊贴在盛砚的手心,弯着眼睛笑着看他:“盛砚。”
轰
盛砚的最后一丝理智伴随着言闻嘉这个甜甜的笑容断了,他反手一把将言闻嘉轻而易举按倒在柔软的床垫里。
他倾身上去,俯身半压在言闻嘉的身体上方,借着卫星的银白余辉紧紧盯着他的绿色眼眸。
言闻嘉一点也没有被人强迫的不适,反而翘起嘴角,觉得很舒服一样眯起眼睛,对盛砚道:“你”
然后他没能开口说话,盛砚伸出大拇指在他的下唇重重摩擦了一下,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按住了他的舌尖。
只听盛砚哑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言闻嘉脑袋晕乎乎的,做什么都凭借着身体本能,他一思考这个问题觉得脑袋针扎一般的刺痛,但是有身体周围环绕的a1pha信息素,又让他的头疼舒缓过来。
盛砚真好,他想着,然后就点点头,他喜欢盛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