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以后,等向零开着车子去喻时家和她会和的时候,才现情况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一个人挺闷的”
,小浪、大个子和咩咩都在,还有见过的书夏法医以及另一个陌生女子。
“酒画,法医。”
喻时搭了一下酒画的肩膀,然后指着向零说:“向零,记者。”
这样就算是介绍完毕了。
“我知道,五洋报社记者一线,我是粉丝。”
酒画伸出了手,向零友好地握了一下。
喻时趁两人友好交谈时把咩咩拖走,她自己没有对外说过向零就是一线,那只能是咩咩这个脑残粉了,她以队长的身份严厉地警戒了一番后,两人才归队出前往南岛。
南岛顾名思义就是南边的一个海岛,官方名字叫唱晚岛,但是大家都直接通称南岛,虽然是海岛但是不需要坐船过去,海岛和沿海城市有开建了高公路可以直接开车进岛,那里的季节差和内6地区比较大,所以一到冬天就会人满为患,纷纷为了避冬前往南岛度假。
向零坐在副驾驶座,她把驾驶位让给了喻时开,等对方开车累了再换上自己,她们车子就专放大家的行李,车内的活人就她们两个。
向零这才开口问:“我没想到这么多人。”
喻时有些尴尬,但是她之前说的话确实也有些诱骗对方的成分在里头,她解释道:“你要知道人那么多说不定就不来了,而且其实一开始也没那么多人,书夏和酒画是临时决定跟过来的。”
“她们不工作么?”
向零给座椅调了个舒服的角度,准备休息。
“说是部门里给申请到了两个法医,她们俩就直接把请假信扔在上司桌子上跑了。”
喻时跟着前面两辆车,大个子打头阵当领路。
“看来是被压榨得受不了了。”
向零吐槽着,她也很确信两位法医的上司不会因为她们的行为而处分她们,因为缺人。
喻时很满意话题已经从自己身上绕开了,谁知道向零在这个时候冷不防说了一句:“其实你只要说去南岛,我都会去的。”
喻时不自觉地出疑惑的声音,她总感觉对方跟着她去是有目的的,想了想她好像就猜到了什么,瞟了一眼后座上鼓胀的向零的背包,顿时她又懊恼了起来,把人带去南岛是想让对方休息几天,不要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结果对方还给自己找事做了。
好像猜到了对方的想法,向零眯上了眼睛说:“你放心,会休息的。”
喻时满意地勾起嘴角,伸手打开了音乐,一打开她就想关掉了,因为向零居然喜欢听那种会让人想睡的纯音乐,但是转念一想,开都开了,马上关掉就会太突兀,所以就打算听下去。
原本眯着眼睛的向零睁开了一只眼,瞥见喻时悄悄打了个哈欠,便伸手去把音乐关上,顺便说:“打扰到我休息了。”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向零并没有睡,她脑子里全是南岛案的资料。
南岛在二十多年前生过一起谋杀案,死者是一位回家过暑假的高二女生,在失踪了一段时间后尸体在河滩上被现,头部有伤口,因为尸体被水泡了,伤口也被海水泡烂,以当年的技术查不出凶器是什么,该有的线索也全被海水泡没了,找不到任何目击者,案子就这么悬着,至今未解决,案件追诉期也已经过了。
案件的追诉时效会过,可人心的伤口可不会过去。
她从没想过能查到些什么,就是想去看看死者和死者的家属,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这件案子,对她们来说都是一种安慰。
因为人最害怕的,就是被遗忘。
第15章
她们换人上阵开车开到了天黑,才开进从沿海城市进入南岛的那条高,据喻时说他们留宿的地方是大个子的舅舅开的民宿,大个子是南岛人,中学毕业后就离乡去了军队,父母亲离世的时候也因为军队里有任务没能赶上葬礼,之后更是一年都没回上一次家,所以正好趁这次机会回南岛看看。
三辆车子下了高驶进南岛,大个子领着大家绕了点路,将车子开往较岛中央较为偏僻点的南边。
“大个子让我们别害怕,虽然位置有点偏僻,但是风景绝佳,不会把我们坑了。”
喻时看着手机,里面有和大个子同车的小浪刚过来的讯息。
“你会怕?”
向零反问。
喻时不屑地哧了一声,说:“开什么玩笑,这里最该怕的人是你,怎么说一号车里面是我的下属,二号车里面是我关系良好的同事们,这群人里面就你武力值最弱。”
那俩法医可不是吃素的,分分钟能被她们身上藏着的不知名药物弄死都说不定。
将方向盘转了两圈,车子拐了个弯,向零说:“说不定你的下属们对你怨念已久,你关系良好的同事们也因为你时常催着她们做检验,对你感到不满,正在策划着谋杀你。”
“那你就是给我陪葬的了,不留目击者活口是凶手的唯一生存法则。”
喻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话题会突然往奇怪的方向展,但是这么不着边地说着胡话,倒也令人心情放松。
车子穿越山路逐渐开到有人烟的地方,一间间的民宅依山而建,高低错落不成规矩,向零边开着车,边看着周围的灯火,嘴里不自觉地出了“唔”
一声,喻时内心得意,看起来对方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