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忘记了。”
杨安安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这房子你是出了钱的。”
魏钊没有说话。
杨安安自说自话,她最近总爱嘀嘀咕咕地念叨,声音不大但是絮絮叨叨的,“我们离婚时,我忘记这处共同的房产,没有把房价折算成现金赔偿给你。房子位置很好,这些年涨价很多,稍后我把钱还给你,不能占你的便宜。”
“嗯。”
魏钊应着。
“你什么时候走?”
两个人并肩站着,看着电梯数字,杨安安突然问。
魏钊说,“明天早上。”
那么意思是,他今晚不急着走。
这是魏钊第二次来杨安安的这个住处,他没有四处打量,而是选择离门口最近的沙坐下。
杨安安进衣帽间换衣服,换了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她又去厨房,抱着一大堆吃的和喝的回来,“陪我喝一杯吧。”
魏钊把桌上的物品叠放起来,腾出空间让她放零食小菜。
杨安安盘腿,直接坐在地上,她倒了两杯红酒,“喝点红的吧。”
“行。”
杨安安一口闷,酸、涩,价格贵但是口感她仍旧不适应,没有富贵命就是她这样吧。杨安安拿着瓶子,疑惑着问,“又贵又难喝,为什么还这么多人喝呢?”
魏钊说出自己的理解,“大概,正是因为很多人喝,所以才贵。”
“品牌溢价。”
杨安安点头,她把瓶子放地上,又跑去厨房,“还有其他的酒。”
罐装的鸡尾酒、瓶装的自酿酒、未拆封的白酒、各种品牌的啤酒……
“这都是我买来,却没时间喝的。”
杨安安热情邀约,她把瓶瓶罐罐摆成一条线,指着其中一个说,“我们试试这个吧。”
“行。”
魏钊把杯子推过去。
高脚杯倒其他品牌的酒,经不起两三个来回就见空了。
杨安安撑着脸,歪在桌子上,“魏钊,你为什么从来不脾气?”
“为什么要脾气?”
魏钊帮忙把摇摇欲坠的杯子拿开,问杨安安,“你要不要坐在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