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非告诉你。”
李曲峥倾诉欲爆棚,非要科普不行,“这个要看婚礼是在市区还是农村举行,市区里还好,图个热闹,没那么过分。乡下就不好说,前些年婚闹严重,把新郎绑电线杆,往新娘领口砸鸡蛋,扒灰、玩低俗游戏的……我有个表姐是下嫁过去的,结婚当天玩洞房游戏,伴娘被扯烂衣服,把我姨丈气得把人打了一顿,掀了桌子,带着表姐回来了,伴娘到现在都在看病吃药。”
“一群烂人借着‘热闹’的幌子,做着龌龊事儿。”
孟庆庚评价。
有人默默地说,“关系好就多随份子钱,我是不同意女朋友当伴娘。”
李曲峥见魏钊不说话,他问,“你这朋友,婚礼在哪里举行?”
“友爱路。”
魏钊说出看到的定位街道名字。
“那一块靠近郊区,城乡结合部,以前是有点乱,婚礼习俗这一块,我不太清楚。”
李曲峥见魏钊眉头紧锁,他安慰道,“我说的都是以前的习俗,现在全国婚闹的都不多。”
“嗯。”
魏钊没再追问,李曲峥也没再往下说。
五点半,跟妆上门来化妆,摄影到位后,拍了晨袍照、姐妹照、全家福合照。后来换了出门时穿的秀禾,谢母为谢穆穆梳、理衣,母女两个人均是眼泪汪汪的,会舍不得和感慨吧。
杨安安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人,很容易被氛围感染,她想立刻给杨长虹打个电话,说她想妈妈了,可她又怕杨长虹吐槽她煽情。一生强悍的杨长虹女士,会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哭呢?
八点新郎准时来接亲,婚车先去婚房,再去酒店。
杨安安和谢穆穆的妹妹是伴娘,俩人全程陪同,一个提包收各种红包,另外一个拿手捧花和应急物品。
“有事吗?我现在不在满市,有事情回满市再说。”
一张桌子是十人位,除了谢穆穆的妹妹,其他的,杨安安全部不认识,而谢穆穆的妹妹又去安置其他亲戚了。
这通电话,拯救了杨安安的尴尬症。
“你在哪儿?”
魏钊问。
魏钊问得语气急躁,还有些不耐烦,让人不适感强烈。
“和平市。”
因为不满,杨安安语气跟着烦躁起来。
魏钊又问,“我知道你在和平市,你在哪个酒店?”
“……”
杨安安短暂地消化了一下这句简短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平市?”
“……”
一个小时后,杨安安见到了魏钊。
她张口,仍旧是追问魏钊未回答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和平市?”
“你朋友圈,下面有定位。”
魏钊实话实说,他上下打量杨安安,她已经换下淡灰色的伴娘礼服,换上一贯的长袖加牛仔裤的固定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