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算什么,要我说,这个才算好:《
龙女招赘,竟因它——引得龙女驸马大打出手!》」
「哈哈哈哈,要我说,干脆再出格点,《万绿丛中一抹红,龙女竟倾心于女子?》」
一时之间,整个文报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似乎只要宋澜衣出现在文报上,总有让人惊叹的地方。
无论是诗词,还是所谓的道,亦或是……这赘婿宴。
纵然他们身在上京,但是每天负责撰写编辑文报内容,他们对于宋澜衣……不可谓不熟悉。
毕竟很少有人能以她这种频率,多次登上文报。
就在此时,楼阁外的铁木大门缓缓被敲响,出类似于金戈,又类似于木质碰撞的声音。
屋内众人笑声一收,纷纷露出警惕之色。
这个时间段,还会来到这里的,基本都不需要敲门。
而且他们实力也不算低,但是对于来者,他们竟然察觉不到丝毫来时的踪迹和动静。
房内的众人对视一眼,年纪较大的负责人,紧了紧衣袍,沉声道,「月下拜访,不知来者何人?」
房门外传来似是刻意被压抑的声音,「药圣有令,刊登此份文稿。」
刊登?
药圣?!
那年纪大的老者脸上不由得露出愕然之色。
随后,他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纵然身前无人,他也依旧正冠,敛衽,朝门派一顿,「不知阁下可有圣人手令?」
圣人手令?
年纪轻的尚且还有些迷糊,年纪大的,见过世面多一点的,虽未起身,此时也已经放下笔,恭谨地坐在位置上,脊背挺得笔直,不敢出声。
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群老学生在乖乖听课一般。
咚。
一道令牌从门缝中射出。
屋内的老者面色一变,在一片虚无中,捕捉到一抹波动,随后单手拈起空中的令牌。
令牌只有一个字——「药」。
是那位?!
可是那位不是身在南境吗?
老者几乎不用再次询问,就能判断出令牌的真实性。
他深深一躬身,「药圣之托,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夜空中传来一声轻嗤。
比起对于宋澜衣的和颜悦色,此时的药圣,才有了医毒双绝的桀骜感。
「你做不到也好,做得到也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做到最好。不然,我随时可以换人做。」
你当我想做啊?
老者心里腹诽了一句。
但他面上却还是擦了擦汗,连连点头,「这是自然的。」
随后,便是长久的宁静。
直至持续了极长的时间,才有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现在……那位应该走了吧?」
众人竖起耳朵,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恨不得不顾身份,贴着墙听屋外的声音。
屋外并没有声音传来。
倏地,不知道是谁舒了口气。
而后众人塌肩,弯腰,纷纷用袖口擦起头顶细密的汗水。
明明是寒冬腊月,但是现在,他们整个人却有一种从水里捞出来的感觉。
今日结束,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