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顾沉钧针对谢璟初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故作关心地开口:“怎么会这样?你好生想想,是不是哪里开罪他了?”
叶熙宁闻言,吃糕点的动作微微一顿。
上次她遇险后顾沉钧似乎就开始针对谢璟初了,也许他是因为自己?
但叶熙宁也不敢确定,毕竟顾沉钧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
“莫非是因为……”
谢璟初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好看了起来,“我那表妹?”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顾沉钧是皇帝一派最锋利的一把利刃,他可没有什么闲心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
反倒是之前沈轻轻招惹顾沉钧的事情,让他头疼了许久。
“也许还真是。”
季问深若有所思,“之前关于你那妾室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督主没要到人,针对你也是正常的。”
谢璟初闻言浑身冰凉,心里面对沈轻轻的怨气也是多了几分。
他求助地看向了季松:“不知丞相可有什么法子?”
这是明示季松帮他了。
季松只当听不懂:“顾沉钧这孩子的性子我知道,倔强得很,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罢手。”
“况且如今丞相府与他再无瓜葛,我也不好开口。”
“你自己将他所不满的事情解决了,这事或许也就解决了。”
季松不紧不慢地喝着水,对于谢璟初的相求,他只轻描淡写拨过去,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谢璟初一听急了,要是丞相不肯帮他,那他以后岂不是还要被顾沉钧针对?
于是他看向了叶熙宁朝她示意。
可此刻叶熙宁和季问深正笑谈说着话,好像根本就没有看懂他的意思一样。
谢璟初一阵的气闷,他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老丞相也不会帮他,说不定还会惹得丞相府厌烦。
适可而止的道理谢璟初明白,于是他只能忧虑地打算先回府。
走之前,季问深找到了叶熙宁单独开口:“熙宁,之前狩猎的事情我叫人仔细查了,如今已有了线索。”
“是沈轻轻吗?”
叶熙宁虽然在问,心里面却已经有了答案。
“是她。”
季问深点头:“那马匹的确是被人做了手脚,我让人顺着线索摸到了沈轻轻,很有可能是她作案,现在就等证据确凿了。”
季问深的话语笃定:“若你想要除掉她,丞相府可以助你。”
“除,自然是要除的。”
叶熙宁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轻轻还有利用价值,她得先利用沈轻轻把宋凝烟引回来。
况且单凭这一件事情还不足够将沈轻轻彻底毁掉,等她集好了猎物的弱点,才能将她一击毙命。
“烦请表哥将证据集好,我日后有用处。”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
季问深温和开口:“若你以后有难处了,尽管回来。”
“只要丞相府还在,会尽力护你。”
叶熙宁听得鼻子一酸,她想,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改变丞相府的结局。
而后,叶熙宁和谢璟初踏上了回侯府的马车,二人各坐一边保持着距离,相对无言。
空气里只有马匹行走的哒哒声和街上的喧哗声,马车中的二人谁也没有看谁。
谢璟初沉着脸坐在车中,他在等叶熙宁主动找他说话与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