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宝春的及时治疗,虽说性命无碍,但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周姨娘听说,赶过来照顾,另外又将自己院子里的丫环打发两个先使唤着,毕竟兰香这一躺下,除了马叔院子里可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这那成!
宝春身上的伤要擦药,周姨娘拿着药膏正要给她擦,却被推门进来的小酒给接了过来,“我来。”
“小少爷,这可不行,擦药看似简单,其实,还是有讲究的……”
周姨娘忙说。
“我知道。”
小酒打断她。
周姨娘那能让一个四岁多点的孩子去擦药?正要再劝说他出去玩去,就听那边宝春说,“姨娘,让他来吧。”
“这?三小姐,他还小……”
“无事,他不行还有我呢,伤都在腿和胳膊上,我自己能瞅见,兰香那边还需要什么,麻烦周姨娘去看一下。”
宝春说。
“那行,我去看看。”
周姨娘不再坚持,走时还叹了口气,“你说好端端地去跟皇上冬狩,多好的事,怎么就弄成这样,早知不去就是了。”
宝春笑笑,“早知也是要去的,圣旨下了,就是病的起不了床,也是要跟你抬过去的。”
“那倒也是。”
周姨娘也乐了,“其实,想想,咱们也算是幸运得了,据说有的人当场就没了,家里人哭的是死去活来,这些匪徒可真真是可恨。”
周姨娘带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娘俩。
不大点孩子,又是自己儿子,宝春没觉得什么,挽起裤腿,示意他擦药。
熊孩子不吭不声蹲了下来,盯着宝春腿上一片一片的青紫红肿好大一会儿没有动静,乌黑修长的卷睫毛,遮住了眼帘,让人看不清情绪。
“我就说你不会,擦药,没干过的人,一开始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就医馆里的那几个哥哥,第一次包扎伤口时,手抖的都不成样子,哎呀,轻点……”
腿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大叫出声。
小酒抬起眼帘,臭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揉开了,才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