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想到自已会有今天。
理智告诉他,不行,这一步踏下去,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可理智是理智,在有些东西面前,他发现自已二十年的修为,溃不成军。
低低一声喟叹,他哑声道:“宁槃,是你自已要招惹我的,可别后悔”
大手捏住宁淼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他低头对着那抹红唇就吻了下去。
宁淼还在反应他的这句话,突然见他亲下来,她都难以置信。
不会吧,要试探到这种地步?
不过,她求之不得。
立马闭上眼睛,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
毕竟是第一次被他亲。
虽然上次她中合欢散也亲过这个男人,但当时是她主动,且她又紧张又慌乱,还要注意自已的表演,根本没什么感觉,就被这个男人拉开了。
男人的唇滚烫,烫得她有些心惊。
她记得上回,可是她的滚烫,他的很凉。
应该是媚香的缘故。
就在她七想八想的时候,她发现那抹滚烫离开了。
试探完了?
就这?
她睁开眼睛,发现男人在看着她,眸子里已经爬满猩红,红得吓人,红得就像是下一刻能滴出血来。
都这样了,还能克制,宁淼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强大的自制力。
她刚刚表现还可以吧,不避不躲不挣扎,任君采撷。
应该通过试探了吧?
“为何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愿意?”
男人哑声问,赤红如血的眸子里浮起一抹冷光。
宁淼:“”
视死如归?
她有吗?
“没有,我我只是紧张,毕竟,毕竟第一次”
宁淼红着脸道。
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上次她中合欢散,对他那样撩拨,他岿然不动。
这次他中了媚香,且显然中了挺长时间了,就算他内力再深厚、再压制,但从他吐血来看,从他红成那样的眼睛来看,毒肯定是压制不住,已经发作了。
通常这种毒发作了,人不是控制不住自已的行为吗?
她那日后来就是意识全无的。
他竟依然能克制隐忍。
莫非真如她上次猜测的那样,他有隐疾,不能人道,又或者跟宴长景一样,那里受过伤或者已经被咔嚓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三载春秋”
的解药怎么办?
不行,她必须确认一下。
手当即就往他的袍角下伸。
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