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准备的话,去现场看就行了,如果怕被人发现,躲在附近的楼道里,视野怎么都比监控好啊。”
年轻的物业值班员发表看法,立刻得到了保安的认同。
“是啊,那个小姑娘看着不像是坏人。”
凑到物业值班员身旁看过《拾光新媒》上那条新闻后,保安也开始不安起来,好像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
“那个女人跟陶芳说,她看了这条新闻才打了电话,这一点应该不假,但打电话的意图就……”
项义试探着征询张叶的看法。
“阿义,我有种感觉……”
张叶的停顿让人心理发毛,“这两个人,正在做和我们同样的事情。”
这么一提醒,项义也意识到了。长时间盯着同一处监控,并调查杨莫的失踪细节。如果看监控也是在今天,怀疑他们是私家侦探也不算离谱。
“为什么会做同样的事情呢?”
张叶离开窗口在室内来回踱步,仿佛走的步子越多就能离答案越近。
“莫非她也丢过孩子?”
值班员说着大咧咧地坐进转椅,看到张叶驻足投来如炬的目光,挪了挪屁股说,“我开玩笑的。”
“她都还没结婚那,之前都是一个人住。”
保安说。
张叶恢复步伐,值班员松了口气。他这个玩笑倒也不失为一种提示。
做同样的事情是因为有过相同的遭遇,这样理解是很自然的。但若发生过类似案件,辖区民警不会不知情,除非没有报警。她的遭遇是否和许安正有关呢?项义越来越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孩子去了哪个邻居家?孩子如何进入邻居家?有没有看到孩子从邻居家里出来?
虽然经过了陶芳和杨远的转述,但问题不会无中生有。如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不是302室,还有必要问后面的问题吗?对于问题的答案,这个女人心里早有预期。
张叶停下了脚步,风衣下摆由于惯性在膝盖旁晃了几下。“一个人住?”
“是、是啊。”
因为这一问间隔时间太长,保安有点反应不过来。
“有业主的水电费缴纳记录吗?”
值班员听到这句话瞬间容光焕发,但马上又暗淡下去。
“有是有,但小区里独居的老人也很多。”
他边说边打开电脑上的物业代缴系统,翻到半年前的记录,“光凭这个,恐怕还是很难确定啊。”
果然,无论是水、电或天然气,接近一人份使用量的住户仍然遍布好几页。
“她有车对吗?”
“有的。”
保安点头,又立刻摇头,“车牌号我可记不住。”
“小区里现在有空车位吗?”